“貝勒爺,當真不是妾身來吵您休息。實在是溫酒太過目無王法,竟然甩鞭子傷了宋格格,妾身想著,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才來勸解幾句……”李氏察覺四爺的臉色不對,即刻解釋道。
四爺聽了下意識地向宋氏瞧去:“你怎么惹她了?”
小丫頭甩了鞭子?
小丫頭平日心性最是好的,身邊所有人,即便是他那個令人十分厭煩的大哥,都曾夸獎過小丫頭。
她怎么會無緣無故甩別人鞭子呢?
溫酒本已經做好被四爺盤問的準備了,忽然聽四爺這問般說,她眨了眨眼睛,忽然覺得這事兒不對勁兒。
四爺咋不按常理出牌呢?
“我……她……貝勒爺……”宋氏兩行清淚頓時掉了下來,這一次是真的傷了心了。
明明是她被甩了鞭子,怎的貝勒爺還偏幫溫酒呢?
當下梗著脖子道:“貝勒爺,我可沒有惹到溫酒,反而是溫酒強硬的去我那兒搶人,還把我給傷了。”
說著她撩開了袖子,讓四爺看傷痕。
四爺皺眉瞧了一眼,而后又回頭看溫酒,見聞酒低著頭不說話,當下便回過頭來看宋氏:“你這應該是鞭痕,可找到兇器了?”
宋氏一愣:“……未曾。”
四爺緊接著便道:“沒找到,干什么說是她打的?證據呢?”
溫酒:“???”
【這話怎么莫名有幾分熟悉……】
宋氏愣在了原地:“貝勒爺,可他確實是打了妾身,妾身這還有傷口呢……”
烏拉那拉氏暗自瞧了一眼宋氏,暗罵了一句蠢貨,緊立即笑著福了福身:“貝勒爺,是兩個妹妹玩笑不小心傷了。本沒多大的事,沒想到李妹妹她發了火,帶著宋妹妹早上門來了。
不過,妾身已經罰過她們了,想來妹妹們都知道錯了,貝勒爺也莫要生氣了吧。”
四爺聽了這話,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他大概也理順了,就是說,酒兒和宋氏打架了,然后宋氏被打傷了。
李氏就替宋氏出頭,來找酒兒的麻煩。
福晉又替她們說話,這三人是一條心啊!
怎的?是欺負他家的小丫頭沒有靠山不成?
四爺眉頭皺的厲害,忽而看向溫酒問:“受委屈了?”
溫酒忽然聽四爺這般問,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應該也不算受委屈吧?
宋氏被自己打了回去。
李氏來自己這折騰一通,反而得不償失,被氣的臉兒都青了。
自己……應該也不算受什么委屈?若說是委屈,是她的身邊的幾個受了委屈。
“貝勒爺,您怎可聽這賤人一面之詞?”李氏瞧見四爺的眼神幾乎沒有從溫酒身上離開過,頓時心里頭不舒坦:“她有什么可委屈的?她一個小小的卑賤侍妾,先是打了宋格格,再是當著妾身的面,打了冬蟬,還仗著有您的玉佩為所欲為!受委屈的是我們才是……”
四爺聽了這話劍眉緊擰,良久之后才到了一句:“卑賤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