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瞧著烏拉那拉氏不善的模樣,又瞧了瞧德妃,微微擰眉頭,下一秒,卻笑起來:“娘娘,福晉當真是不懂事,要奴才看,應當重重的罰才是,這般跪著,倒是娘娘仁慈了。”
“嗯?”德妃手一頓,淡淡的回頭看溫酒:“要溫丫頭說,本宮要怎么罰她?”
烏拉那拉氏一聽,利刃一般的眸子向著溫酒射過去,這個小賤人,還以為她改了性子,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德妃將烏拉那拉氏的神色瞧在眼里,眸子卻依舊淡淡的落在溫酒身上,等著溫酒說話。
溫酒卻笑著道:“依酒兒看,不如就罰福晉去到偏廳抄寫女德女戒吧?娘娘您罰人,必然是要人心服口服的,想來福晉多抄些,便是能體諒娘娘您的良苦用心。”
德妃聽了,眉頭微皺:“你覺著這更重些?”
溫酒點頭:“自然是呢,抄經要顧忌的更多,自然更能鍛煉人的意志。”
溫酒是不喜歡烏拉那拉氏,可是她不愿意她丟了臉面。
說來,婆媳之間卻是難相處,如今這時候,女子離世艱難,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
她是和烏拉那拉氏爭男人,但那是個人憑個人的本事,而不是什么臟法子都用,她還是溫酒,還是九年義務教育教導出來的人,即便是懶得點,頹了點,可也不能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德妃瞧了溫酒好一會兒,倒是笑了:“如此,就按照酒兒說的辦吧。”
烏拉那拉氏臉色鐵青的瞧了溫酒一眼,接著便是道:“額娘,那兒媳這就去偏廳了。”
溫酒這賤人,還以為有什么本事呢,說到最后不過是抄寫女德女戒,若是讓她選,在外頭跪著還是抄書,她自然是選后者,怕也就是溫酒那包衣出身的奴才才回覺得抄書比罰跪困難吧。烏拉那拉氏倒是松口氣,至少不用在外頭被人瞧笑話了。
德妃聽了話,只是擺手,甚至沒多瞧烏拉那拉氏,反而將視線落在溫酒身上,見她笑意淺淺的模樣,德妃忍不住贊了句:“你呀,是個好孩子。”
說來,她確實不喜歡這個兒媳婦。
最初給老四選福晉時候,她更屬意的是瓜爾佳氏的姑娘,那姑娘對老四有情有義的,又吃名門出身。誰知道瓜爾佳氏的姑娘也是個不爭氣的。
后來,她覺著董鄂氏的也不錯,誰知,選秀當日竟出了岔子,最后,四福晉的帽子已經扣到她烏拉那拉氏了。
娶了就娶了吧,德妃初時也真心相待過,誰知,人家瞧不上她這個婆婆呢。
大婚次日,帶著她去到老祖宗那兒,德妃好心叮囑,她不冷不熱的的應著。轉頭,卻跑到宜妃跟前殷勤去了。這是嫌棄自己的出身差,覺著人家宜妃好?也不問問,她給宜妃當兒媳婦,人家瞧不瞧她一眼!
氣歸氣,但即便是不喜,她也不會真的過多為難,今日,不過是試探試探溫酒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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