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溫,你家這孩子竟然還會廚藝?你這是偷偷下了不少功夫?”大廚深吸一口氣,被溫酒炒的這一鍋料,嗆的打了個噴嚏。
“這是啥味道啊?怎么從前都沒聞到過,倒是怪香的。”
溫二叔也吸了吸鼻子,點頭到:“這味道,是挺香的。”
“這樣濃烈味道的東西,能給皇上吃嗎?皇上身體近日便有十分不適,昨兒個梁爺爺還來咱們御膳房吩咐了,要做些清淡的給皇上。這東西乘上去,豈不是要犯了大錯了?”
“呸呸呸,你莫要胡說。”溫家二叔也忍不住眉頭皺了起來。
當下忍不住向溫酒瞧過去。
只見場上的溫酒手腳十分利落,只是,二叔心中依舊沒底。
酒兒六歲入宮,八歲就被德妃娘娘送到了四爺跟前去伺候,自小伺候人的伙計,酒兒是學了個便,可她哪有功夫學鍋鏟啊?
再者,她自小便是十分不喜歡油漬。
幼年身上被蹭了油都氣得直哭,而今怎么能這般熟練的拿勺子?
二叔都不敢相信自個兒的眼睛,直到溫酒把湯料熬好了,香氣四散開來,周圍的大臣和皇子們皆是點頭夸贊時,他這心都沒放下來。
溫酒有條不絮的,將各式的串串放到底料里頭,濃湯翻滾間,整個大廳都被香氣籠罩住。
身后的九爺早就忍不住了,湊到了跟前去:“小四嫂這是什么名堂啊?咱們還是第一回吃呢。”說著,便是自己也挑了幾個吃食,放到鍋子里頭去煮。
“對對對,這新鮮,瞧著顏色鮮亮,比那個烤的顏色好看。”十爺應和了一聲,忽而靈機一動到:“我剛剛看小四嫂也在里頭,放了骨頭,難不成再煮一會兒就是大盆骨了?”
溫酒卻笑著搖頭:“不是大盆骨,大盆骨都是鹵的,里頭放的調料無需炒,也不用這么多油。
這個叫做串串香,各樣食材放里頭煮煮,就成了。跟火鍋差不太多,只是不用筷子了,直接吃串兒就行了。就是想吃熱的,熱鍋燙出來蘸料就可以。若是想吃冷的,這還有一個冷鍋的料,煮熟了之后,放到冷鍋里就成了。”
溫酒又將一部分燙好的青菜,放到她調的冷鍋蘸水里。
接著,便是拿著精致的小瓷碟子,冷的熱的分別裝上幾串,順手又調了一小碗帶芝麻醬的濃厚蘸料,端著托盤送到康熙爺跟前。
“皇上,您嘗嘗?”
眾人早就背著香味兒勾的食指大動,見溫酒去問康熙爺,一時都是眼巴巴的盯著,只等皇上嘗過味道,他們便也可入座。到底旁人不是九爺和十爺那般肆意,在皇上跟前都敢這般隨心到前上前都去拿吃的。
康熙爺瞧了一眼溫酒手上的盤子,眉頭卻皺起來了:“就這些?”
忽然聽見康熙也語氣不好,周圍眾人嚇了一跳。
那頭去鍋里頭拿竹簽子的十爺,嚇的又將藕片放回了鍋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偷偷的瞄他的皇阿瑪,有些不曉得皇阿瑪為何生氣。
九爺瞧了瞧溫酒又瞧了一下康熙爺,到底還是問了句:“皇阿瑪,這是怎么了?今日的遲遲不和您的口味嗎?”
康熙爺冷著一張臉,看了一眼溫酒:“朕不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