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便笑著同劉太醫說:“那太醫您您下了值,便來府上取。”
“好好好,可太好了。”劉太醫高興的一個勁兒在地上轉圈。
“劉太醫,”四爺將十分開懷的劉太醫給叫住,皺著眉頭道:“勞煩太醫幫酒兒把脈。”
四爺這會兒甚至有些后悔,早知他就去尋個旁的信得過的太醫。
總覺得這老頭一日比一日癲狂,可是整個太醫院沒有比他的醫術更好的了,終是忍了下來。先讓他看看。
劉太醫被四爺的話嚇了一大跳:“哎喲,姑娘身子不舒坦嗎?快,老夫幫您瞧瞧。”
溫酒默默地攤開了手。
不多時,劉太醫臉上頓時喜笑顏開了:“貝勒爺大喜,姑娘是喜脈,如今瞧著,應當一月有余了。”
而后又十分驚異的道:“姑娘的身子養的真好,將來的小阿哥,必定康健。”
這是他所有瞧的喜脈里頭最穩的一個,雖說而今月份尚淺,可這胎相卻很是穩妥,身子也是極好,當真是難得啊。
若是宮里頭的小主們都是這樣的脈象,又哪來那么多夭折的皇子皇女?當下便道:“姑娘真是有福之女。”
心中愈發可惜了,若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孫子也能娶到這樣的媳婦兒,該多好啊?
四爺聽了劉太醫這話,眉頭皺了起來:“要不要給酒兒開些藥?還有日常調養上,有什么要注意的?”
四爺還記得福晉她們懷孕時候的情形,那是日日湯藥不斷,吃食上面精細的不能再精細了。
劉太醫卻直接搖頭:“無需喝藥,是藥三分毒,姑娘的身子極好,用藥反而不美。”
四爺聽了總是覺著有些不對,這老頭莫不是在忽悠他
四爺雖是對這些事兒不太清楚,但他猶記得。
李氏懷孕的時候,每日要用好些滋補佳品。
福晉因為這事兒還告狀,告到了自個兒跟前。說李氏奢靡無度,一日的吃食要用上百兩銀子。
“當真什么都不吃?”四爺語氣里帶了幾分懷疑。
劉太醫瞧了一眼溫酒,卻忽然對著溫酒擠了一下眼睛,而后擼了一把胡子,一臉正色的道:“貝勒爺,確實是有些事情需要您格外照顧姑娘些。”
四爺覺著靠譜了幾分,這才點頭:“嗯,你全寫下來,能想到的全都寫下來。”
“是。”劉太醫應了一聲,笑呵呵的寫方子去了。
溫酒總覺得有些古怪,她的直覺告訴她,劉太醫寫的東西一定不簡單。
事實證明溫酒的直覺還真挺準的。
“別動,爺抱你上去。”才出了宮門,就見四爺一腳蹬在蘇培盛的屁股上,將他踢遠了些,小心翼翼的將溫酒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