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酒垂著頭不說話,宋嬤嬤猶豫片刻,便又勸了一句:“姑娘也不必傷心,而今您懷孕已經一月有余了,且等過了三月,胎相便穩了,屆時便可以留貝勒爺了。”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姑娘,這男子的心若是在女子身上,即便是不整日在一起,心里頭也是惦念著您的。”
男子的劣根性都是差不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按宋嬤嬤所想,姑娘若是冷著背了爺幾天指不定,貝勒爺更惦念姑娘了。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不成,他要是不來我這兒,我可就活不下去了。”溫酒呈個大字型癱在床上,幽幽的吐了這么一句。
讓四爺去旁的女人院子?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宋嬤嬤當下聽的一愣,姑娘這話是什么意思?
又見姑娘一副失落模樣,當下宋嬤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也是,姑娘在宮里頭也是伺候十幾年的老人了,這些道理又怎會不懂?
姑娘怕是將四爺看得跟命一樣重要,若是讓四爺去旁的地方,怕是跟挖她的心頭肉似的。
這般想著,更是有些擔憂了,男人不是想看就能看住的,有的時候越想要抓住就越抓不住。
姑娘愛的這般苦,往后啊,怕是也有辛苦的日子呢。
這般想著,愈發的有些心疼了,也舍不得瞧見溫酒這一副不大開懷的模樣,頓時道:“姑娘,膳房做了您愛吃的海鮮粥,足足燉了一天一夜呢,已經練出米油了,奴才現在讓人給您端來?”
溫酒點頭:“行,多乘一點啊,我有點餓了。”
“哎,”宋嬤嬤不多時便讓人擺了一桌子的膳食。
攤的兩面金光的雞蛋餅,配上海鮮粥,腌的流油的咸鴨蛋。還有剛出鍋,熱騰騰的小生煎小包子,一碗素面,兩碟子鹵牛肉,配上兩碟子小醬菜,還有一小盤梅花烙,一小盤云片糕。
溫酒不多時便將那易一籠生煎包子吃完了,又將海鮮粥一口喝到了底,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今日的生煎包不錯,怎么只送了一籠子?”按照她往日的食量,每日的包子都是要送到六籠左右,還要配上一些蝦仁。
今日的樣式,倒是少了些。
確切的說,是跟之前比少了些,按理來說,溫酒不過是一個事件
一早上,能有包子,餅,粥,咸鴨蛋,這些,便已然是十分不錯的了。
溫酒的吃食得膳房照顧,主要還是因為四爺常來。再者御膳房里頭有她交好的人,但凡有些好吃食,也都會給她留著些。
就拿這點心來說吧,她今兒個晨起,便得了兩個點心,是遠遠超出份例的。
即便是格格,也不常能吃到點心的。
只是,這點東西對溫酒來說就是幾口的事兒,實在是才填了半個肚子而已。
“姑娘可是沒吃飽?”大勺猶豫著將自個兒懷里的油紙包打了開來:“大勺還有一個肉包子,也給姑娘吃了吧。”
溫酒看大勺可憐兮兮的樣子,眨了眨眼睛,將視線轉移到宋嬤嬤身上:“怎么回事?”宋嬤嬤嘆口氣,便道:“姑娘,是劉格格。早些時候咱們取餐時回來,碰見了劉格格,劉格格不滿咱們東西拿的多,便說超出了份例,搶了去。
這些吃食里頭,牛肉還是安祿海孝敬的,那兩碟子點心是孫大智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