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是吃食是從四哥府上來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像是踩到了五哥的小辮子似的,他忽然就發火了。”
宜妃聽了這話,倒是蹲身幫著九爺將吃食撿了起來,又拍了拍他的手:“你呀,以后在你五哥跟前少提四爺。”
九爺眉頭皺的厲害:“怎么了?”
宜妃嘆了一口氣:“這幾年你五哥和你四哥的關系愈發不好,你別去觸霉頭。”
想了想又囑咐了一句:“也不要和四爺走得太近了,反倒惹你五哥生氣。”
九爺一聽這話,毛也炸起來了:“額娘,兒子如今跟著四哥,騎射文章拳腳上面都大有近益,四哥忙得要命,依舊對兒子掏心掏肺的,兒子干什么要遠著他呀?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五哥為啥提起四哥來就生氣?”
宜妃薄唇微動,終究是沒說出些什么來,只道:“不說這個了,快來看看額娘的指甲可好看嗎?”
九爺最終也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只聽說他五哥回去便把自個關在佛堂里頭,誰也不見。
…
“姑娘,今日此舉實屬不妥,貝勒爺而今不在府上,姑娘的身份本不該面見男子,也不好留幾位皇子一同用膳。即便是不好推拒,也該避嫌才是。”
幾位爺從溫酒的院子一出去,桂嬤嬤便忍不住皺著眉頭勸誡。
“嗯,嬤嬤說的是。”
桂嬤嬤見溫酒今日十分好說話的樣子,當下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想來幾位爺應當把自己的來歷同她說了,這溫酒應當也是個聰明的,往后會好管束些。
誰知下一秒,便聽溫酒道:“嬤嬤,你把這些時日同我說的規矩都整理出來,明兒個晨起時我就要看。”
“姑娘……”桂嬤嬤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溫酒,不知道自己是萬歲爺送過來的,竟還這般同自己說話?
之前還有商有量的,而今這是要她務必寫下來?
“嬤嬤,可是覺得時間太趕了,規矩太多寫不完?”
桂嬤嬤聽了,便搖頭。
“那嬤嬤是有什么難處?”
“姑娘,老奴明日必定呈上。”桂嬤嬤心一橫,左不過是拿著自己寫的規矩去告狀罷了。但她自問問心無愧,這樣一個侍妾,想要用陰損法子折騰她,還差點火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溫酒聽了便點頭:“那嬤嬤下去忙吧。”
桂嬤嬤躬身行禮,退了下去。
她才出了門,周圍幾個丫頭頓時松了一口氣一般。
大勺挺直的脊背也稍稍松散了一些,忍不住道:“姑娘,這桂嬤嬤真是皇上身邊的人啊?怪不得這般嚇人,瞧見她,我感覺連走路都不會了。”
就連一向沉穩的流蘇也忍不住點頭:“就說這位嬤嬤怎么這么眼熟,原來是御前的人,嚇死人了,怎么就送了這么一尊大佛到咱們院子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