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四爺的模樣,劉氏到底意識到此時奈何溫酒不得,終究跪拜:“謝貝勒爺,妾身這就回去了。”
“慢著!”烏拉那拉氏終是忍不住喊了聲:“貝勒爺,妾身剛剛想起件事兒來。許是對今日的事端有幫助。”
見四爺瞧了過來,烏拉那拉氏道:“記得咱們府上前些日子入冊了兩只人參,應當是五百年份,是不是貝勒爺您送人了?”
四爺像是說尋常事情一般的道:“沒,好好的待在爺的庫房呢,怎么,福晉連爺都懷疑?”
“妾身不敢。”福晉微微福身道,當下瞧了孫嬤嬤一眼。
“貝勒爺,老奴想起來了。”孫嬤嬤即刻跪下道:“之前福晉清理庫房,卻是瞧了眼賬單,那人參,像是被貝勒爺您賞給溫姑娘了。”
這話一出,周圍眾人頓時又將視線轉移道溫酒身上。
“溫酒,果然是你這賤人害我!我不過就是吃了你一餐,你便是要我的命,你好狠的心啊!”
劉氏震驚的瞪大眼睛,竟是朝著溫酒撲了過來。
只是還沒到跟前,便是被蘇培盛給擒住了。
四爺下意識將溫酒護在身后,皺眉道:“愚不可及!帶下去。”
劉氏被拖下去的時候,眸子里頭滿是難以置信。只是她沒法發出聲響來,蘇培盛早就將人的嘴給堵住了。
四爺面上帶了幾分不耐,扯著溫酒的手:“走,跟爺回清涼閣。”
烏拉那拉氏回神,瞳孔一縮,忽然道:“貝勒爺,您當真不懷疑溫酒嗎?全府上下,便是只有她有人參!”
四爺瞧了福晉一眼,只道:“爺會仔細的查清楚的,天色不早了,福晉好生休息吧。”
扔下這么一句話,四爺轉身出門。周圍眾人察覺四爺情緒不佳,一時皆是,寂寞寒蟬。
溫酒被四爺扯著出門的時候,也懵了。
這是她認識的四爺嗎?
四爺平日里頭最不耐煩女子說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而今,竟然在福晉院子里頭硬生生的聽了一個小時。
甚至,自己一句話都沒說,四爺直接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擋在外頭了。
溫酒從前不愿意讓四爺參和女子的事,但其實誰不希望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呵護?
心里一陣暖流流過,溫酒想,她其實也是好哄的,只要有人愿意擋在自己身前,那自己就也愿意擋在他身前。
“不說話瞧著爺干什么?”四爺見溫酒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便是忍不住道:“是嫌棄爺參和女兒家的事兒了?”
記得她好像說過,女兒家的事兒讓他少參和。
溫酒聽了一愣,即刻搖頭:“不是。”
“那是被嚇到了?”四爺輕聲問道:“沒事,有爺在呢。”
他便是要讓她們都清楚,自己偏袒小丫頭,不日便是南巡了,這般旁人真的動了歪心思的時候也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