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您救救咱們側福晉吧,側福晉而今瞧不見貝勒爺,也看不見咱們二阿哥,如今是日漸消瘦下去。奴才真是怕……怕……”說到后面,來壽紅著眼眶一頭磕在地上。
蘇培盛不動聲色地看來壽一眼,心說他剛剛的話還有半句沒說出來呢。如今確實把守門的是福晉的人,但要說側福晉想遞個信兒和叫個府醫都叫不了,那就是個笑話。
這府上誰人不知,側福晉才是頂頂受寵的那個。
而今雖然姑娘也受寵,可是這身份上還差了一大截呢。
怎么可能有人拿這些去為難側福晉?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瞧著來受哭的情真意切的模樣,蘇培盛也沒吭聲,只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四爺的臉色。
四爺淡淡皺眉,面上并沒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好一會兒才到:“爺說禁足,又沒說不讓你們去請大夫,蘇培盛,你去把柳府醫叫著,去給側福晉看看。”
“你且告訴她放寬心,等爺南巡回來,她的禁足便解了。”
這話一出,來壽頓時眸子里頭劃過一絲喜意。即刻磕頭道:“謝過貝勒爺謝過貝勒爺,若是側福晉知曉,一定喜極而泣。”
四爺扯著溫酒走了兩步,忽而腳步頓住,又到:“對了,去把前面守門的人給換了,用前院的人。讓柳府醫每隔半月,去后院給所有女主子都請一次平安脈。”
不知想到了什么,四爺又道:“等會兒去同謝嬤嬤說一聲,大阿哥和二阿哥近日都搬回他們額娘跟前住吧。”
來壽聽了滿臉,滿臉喜色,即刻適時的道了一句:“貝勒爺,您可要去咱們院子坐坐?”
四爺當時點頭了:“嗯,同側福晉說一聲,爺晚些時候會過去,讓她好生養好身子。”
“哎。奴才這就回去同側福晉說,側福晉若是曉得貝勒爺您過來用膳,定是心中開懷,奴才這就讓人去膳房,傳您愛吃的膳食。”
四爺擺手:“不用了,爺不用膳。”
說話間,帶著溫酒便轉頭走向了清涼閣。
溫酒下意識的向著四爺細細的瞧去,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四爺察覺后腳步一頓,低頭看了一眼溫酒:“又這個眼神瞧著爺做什么?”
溫酒只道:“爺為什么不直接解了側福晉的禁足?”
其實溫酒能看出來,四爺對待李氏似乎比對福晉要寬和些。
剛才李氏身邊的那個太監說的話,自己都覺得漏洞百出,想來四爺應該也不是全部都相信的,可是還是順著意思給李氏吃了一顆定心丸。
后面還如愿的把幾個孩子又送回福晉和側福晉身邊兒去。
李氏禁足那些時日,四爺便將大阿哥和二阿哥全部接到前面去養了,由四爺的奶嬤嬤謝一直在看顧飲食,照料阿哥們的身子。
估計四爺是把孩子們被后院養歪了,有空便會親自教養,沒想到他能教孩子有送回來。
不知道是因為即將要去南巡沒時間照料,還是因為想要全了李氏的思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