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溫酒便是又要將十四給看顧起來,留在自個身邊最好,就算真的出了意外,也能立即想對策。
上船第一日,幾個親近些的皇子都過來吃了東西。康熙爺和太后那兒也都送了蛋糕過去,只是,四爺又不知被康熙爺指去做什么事情了,飯都沒有回來吃,還是溫酒讓人給他送去的。
對于這事旁人倒是也不意外,四爺似乎總是在忙碌著。
溫酒的日子似乎又恢復了往常,只是每天晨起時多了一項去和太后請安。
余下的時間,便是同十三爺十四爺偶爾待在一塊兒。
當然她和十四待在一塊兒的時間更多些,十三爺偶爾也是要出去忙的。
溫酒和十四蛋糕做了一批又一批,船只也連續在蘇杭各地都靠了岸,停留的時間都不長,康熙爺靠岸后,一般是一天公事,一天宴請群臣,而后再次上船。
旅途奔波,尤其是跟著康熙身邊的眾人,如果是有幾個,都是消耗光了精氣神。
四爺起初每天晚上回來,總是要摸摸親親,該做的,不該做的一樣都不落。
后來,也是精氣神兒都給耗沒了,倒在床上抱住溫酒呼呼便睡。
第二天早上,溫酒起來的時候,也是瞧不見人影。不知道的,還以為昨兒個被鬼給啃了。
眼瞧著快七月份了,盼來盼去,總算是康熙爺宣布了一個大好的消息,歸京!
艷陽高照,晴空萬里,溫酒五個多月的肚子,儼然已經像充了氣的皮球似的,更大了幾分。
甚至瞧見她走路都覺著害怕,流蘇忍不住跑過去扶著她。
“姑娘,這些時日你總是身子不舒坦,腿也有些抽筋,太醫說應當好生休息的。你怎的還是出來了?”
溫酒只道:“太醫還說,讓我多走動走動呢。”
“姑娘,怎么能一樣呢?去了太后娘娘的宮里頭,多多少少也沒有在咱們艙里頭躺著舒坦。”
溫酒自然也知道在自己的地盤舒坦,可是不成呢。
這些時日,她跟十四爺是整天待在一處,已經快到了相看兩厭的程度。
溫酒現在肚子大了,也實在是沒有精力一直坐著陪孩子玩牌,總是要想個法子,讓太皇太后看顧著十四爺兩天。
若是太皇太后能將十四爺留在跟前,她也省了心了。
“姑娘來了,太后今兒個還念起了您,若是瞧見了,必然是要開心的。”房嬤嬤出門,瞧見溫酒和自家那個不爭氣的丫頭,頓時臉上帶了幾分笑意,走過來扶著溫酒慢慢往里頭走。
流蘇瞧見自家姑祖母,也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前兩日碰見姑祖母便說跟著溫酒一個侍妾沒什么出息,或是可以想法子從溫酒那兒將她調出來。她沒同意,姑祖母和她生了好大一通氣,已經好幾日沒有同她說話了。
“太后娘娘今日身子可好?用膳可香嗎?”
溫酒也曉得房嬤嬤和流蘇的關系,流蘇之前同自個說過一句,當下就當沒看見過這兩人的眼神官司,只隨意地問了一句。
房嬤嬤也是個人精,臉上笑意不減,笑呵呵的同溫酒說起太后的事情。瞧也沒瞧流蘇一眼。
“你這丫頭怎么過來了?哀家不是說免了你請安嗎?來人,快些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