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呢?這么開懷?”
溫酒瞧見四爺,當下便也眉眼帶笑,只道:“爺,正說起給大伙賞賜呢,酒兒里頭小金庫那點銀子,都快被他們分完了!”
四爺一聽,挑了挑眉頭,小丫頭的金庫還能被分完?
老九給她送銀票的時候,都是用箱子抬來的!
當下對上她那一雙清亮的眸子,四爺到底還是說:“爺回頭給你送來一些私房銀子,只管打賞就是。”
溫酒也不客氣,抱著四爺的胳膊蹭了蹭:“謝謝爺。”
四爺瞧了一眼她一眼,嘴角忍不住再次勾了勾,回過神來,便是皺著輕輕推了下她的腦門兒道:“多大的人了?而今已經是側福晉之位,還這般孩子撒嬌,孩子們還在瞧著呢,也不知害臊。”
只要在,溫酒抱著四爺胳膊撒嬌的時候,桂嬤嬤已經適時地將閑雜人等都遣出了屋。還十分懂事的想要讓奶娘上前去,把阿哥們帶著出去。
溫酒卻是直接攔住:“沒事兒,我還沒瞧夠呢,不用把孩子抱出去。”
當下又對著四爺眨了眨眼,直道:“瞧見了也沒事兒,這么小,還不懂事兒呢。”
四爺一愣,俊臉不知何時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紅暈,終是輕咳了一聲,直道:“剛不是說餓了,將桌子搬過來,擺膳吧。”
溫酒正是坐月子時候,自然也曉得輕重的,便是老老實實的點頭,任由奴才們在她面前擺了一大桌子。
四爺幫著她盛了一碗粥,皺眉頭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吃食,皺眉道:“爺先拿了一些現成的,你少墊墊肚子,奴才們正做著菜,用不上多久就端上來了。”
溫酒瞧了滿滿的一桌子,頗有幾分哭笑不得:“這些東西夠吃了。”
四爺頓時皺起眉頭來:“女人生子最是消耗精氣,若是你線下不抓緊好生滋補,往后身子落下病根兒,想補都補不回來。你瞧你瘦的都快沒個人樣了,給爺多吃些,想吃什么?咱們府上管夠!”
溫酒摸了摸自己明顯胖了兩圈的下巴,默默的接過了四爺遞過來的碗,成,他說瘦那就瘦吧。
事實上,很久一拿起筷子來,便是停不下來。
面前的吃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逐漸消失,四爺拿的幾個清爽小菜三罐子米粥,一壇子佛跳墻,和清蒸鱸魚,豬腳湯皆是見了底。
溫酒打了個嗝,摸了摸肚子,看一下旁邊的四爺:“爺……沒吃飽……”
四爺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頭道:“膳房怎么這么慢?抓緊去催催!有什么合適的先端上來。”
不多時,食餐食便全部都擺上了。
溫酒而今是側福晉,例菜比之前多了幾倍不止,再加上四爺也留在這里,四爺的尋常餐食也一并擺了下來,足足擺了兩個大桌子,等一下還放著一個小桌,這才堪堪放下。
可溫酒著筷子幾乎就沒有停過,直接桌面上的菜越來越少越來越少,甚至有好些已然空了盤子。
四爺起先還是幫著溫酒夾菜的,直到后來,便是也不敢再幫她把盤子里頭夾了。實在是面前的餐盤許多已然被她吃了個精光。
四月心驚肉跳,儼然就快忍不住攔截溫酒筷子的時候,溫酒這才放下了筷子。
只見她輕輕打了個嗝,笑瞇瞇的道:“嗯,吃飽了。”
“酒兒,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四爺下意識的伸手摸上了溫酒的肚子,讓人驚訝的是他這小肚子那也沒比平時大多少。這么丁個小人,胃也沒多大,是怎么裝下這么多的菜的?
這么多,怕是拿一個木桶來,也得裝下半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