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存知看著那飄逸的是三個大字,書法是不錯,可是他現在沒有心情去欣賞她的書法怎么樣,反而是心里一陣一陣的膈應。
“怎么,你才嫁過來幾天,就想要和離了?”他的腦子里上演了不下百遍和離的場景,可是這樣子的劇情是他始料未及的。
唐存知抬頭看著柳未央,這件事不應該是他想的嗎,什么時候勞煩她來擔心了。
哼!狗拿耗子!
他的鼻子里猛的冒出一堆熱氣,就像蒸汽機鍋爐一般,將那沒有覆上鎮紙的宣紙吹的飄動了一陣。
“少帥不也是這么想的嗎?”
柳未央把毛筆還給了他,繼續磨著墨,淡淡的松香味從她的傳入她的嗅覺感官,讓她本來就波瀾不驚的心情又安定了幾分。
“你不情我不愿,左右不過是家里的干預;少帥大可放心,到了合適的時候,我自然會離開,讓少帥和自己的心上人雙宿雙飛;從那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眼下督軍府已經從危機里喘息過來了,柳家對于他們來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如同雞肋一般。
而自己,還不如雞肋呢。
唐存知心里一陣堵得慌:“我倒是沒有什么心上人;怎么了,還是說柳小姐在外面有人了,就這么迫不及待離開?只是還要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就不怕你的情郎和別人雙宿雙飛?”他看也不看柳未央,手下的字越發變形,轉眼就從楷書變成了甲骨文。
被嫌棄的感覺真不好,他不過是剛剛開始嘗到,就難受的不行。
可是換位思考,那一個月自己做事是不是有一些過分了,只顧著自己發脾氣,卻牽連了她。
他沒來由的一陣愧疚,偷偷地打量了一眼柳未央,見她一臉不在意,索性把毛筆往硯臺上一搭。
沒事,他現在不舒服,就算是為以前的行為付出代價了。
“情郎?”
柳未央難得笑了笑。
“若是我有情郎,此刻的柳未央,怕是已經被擺在了唐家的祠堂里面了,又哪里來的機會在這里大放厥詞。”
聽她這么說,唐存知心里居然閃過一絲絲的心安,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什么東西這是,見鬼了。
“那你好端端的寫這個東西做什么,可別告訴我,你是為了舉個例子,證明男女平等的。”
那么多例子,為什么偏偏舉出這個,她要是平時不這么想,他的唐字倒著寫!
柳未央見被戳破了背后的意圖,也不慌張:“各取所需,我們都不虧。”于她而言,她不過是強強聯手的一個中間產物罷了,至于柳家,借著督軍府的名號賺的盆滿缽滿,也算是報答了。
她這么大大方方地承認,倒是讓唐存知心里閃過無數的震驚,這么直率的女人,他真的是第一次見。
“你這么做,就不怕本少帥一槍崩了你?”
他威脅道。
敢這么膽大妄為的,他崩了他都是輕的!
“少帥不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