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廝也忒不講理了,這天下的女子,莫不是都是沖著你家公子來的?”木棉啐了他一口。
“我……”阿福立刻在氣勢上低了半截。
聽著語氣,怎么著,難道還看不起他們少爺呀。
不過徐暮景倒是沒有說什么,畢竟讓阿福吃吃苦頭也是好的,否則趾高氣揚的,指不定哪天就得罪人了。
“在下徐暮景,便代替我阿福向各位賠罪了!只是二位哪里不舒服,勞煩說出,不要耽誤了病情。”
柳未央點點頭,拍拍木棉的肩膀,示意她坐下。
徐暮景原想著使用聽診器的,只是看著兩個人都是女子,只好作罷,用起了望聞問切的老辦法。
等他結束了兩個丫頭的把脈,柳未央才說出了自己的疑問:“看樣子,徐醫生是中西醫精通啊?”
根據不同的需求更改不同的治療或者是看診方法,能力自然是不用說的了。
徐暮景一邊寫著方子一邊道:“柳小姐客氣了,中醫是我徐家的根本,我自然不會忘記,只是這年頭你們還相信中醫,倒是在下有幸了。”
中醫式微,徐家的醫館也是入不敷出,要不是他苦苦堅持著,這老房子早就被改成了診所或者是尋常店鋪。
“五千年的實驗摸索,就算是一時之間無法用現代的科學去解釋,但是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有結果的。”
有些東西,她解釋了他也聽不懂。
“那就多謝小姐吉言了!你的兩位丫鬟沒有什么大礙,就是有些驚嚇過度,按照你的說法,確實是定驚湯就已經足夠了;只是我覺著她們年齡不大,所以加入了珍珠粉和琥珀膏安神,告知您一聲。”
既然遇到了行家,他自然要小心一點。
雖然心里吃驚,可是并沒有問出來。
“多謝。”
柳未央從荷包里取出五塊錢放在案臺上。
徐暮景見狀,直呼:“柳小姐,這……”
柳未央還以為是不夠,又從包里拿了五塊錢出來,這回應該夠了吧,定驚湯的價格她不知道,可是那些藥材都是尋常的,按理來說沒必要這么貴啊!
十塊錢,那是后世幾千塊錢了!
“不是不是,你這些那是太多了!”
他只取了一張五元的紙鈔,隨后又退還了四個銀元和三十一個銅板。
柳未央掂了掂手里的零錢,她好像知道為什么這中藥鋪入不敷出了。
“方才,徐少爺的這個小廝不是說,要三個銀元的熬藥費用嗎?”
好死不死木棉提起了這件事,阿福一張臉立馬變成了豬肝色,徐暮景那是想要救場也力所不能及,畢竟這是阿福自己挖的坑,還得他自己填上。
“沒……沒有,那是我信口胡謅的。”
她還不是為了嚇退一些人嘛,畢竟三個銀元可不是個小數目。
看著四周的人都在偷笑,就是少爺也是豬一樣的隊友,阿福自知待不下去了,便跑到了后院熬起了藥,不再搭理少爺這些破事。
“徐少爺,既然這中醫館藥物齊全,不知道有沒有丹砂血參還有芙蓉芝?”
“有倒是有,不過只有一支丹砂血參了,芙蓉芝我這里已經斷貨了三個月,怕是短時間內找不到貨源了。”
柳未央點點頭:“那徐公子開個價吧,我現在急需這支參。”
唐存知那里的訂金還沒有送過來,可是她已經等不及了,現在這個情況,她越早突破,便多一份希望。
至于錢,她的私庫里還有十萬塊錢的嫁妝,完全可以揮霍一段時間。
“既然柳小姐有用,我就八千銀元成本價賣給你就好了。”
八千……還不錯,算得上他醫館兩年多的收入了。
柳未央聞言,從荷包里取出了一張一萬元的兌票。
“徐公子已經幫了我的大忙,我自然不能再讓你虧本。”
現在丹砂血參已經炒到了一萬二一支,她可不忍心占便宜。
四千啊,她的店鋪要源源不斷工作半個月才能創造這些利潤。
“柳小姐倒是爽快。”
阿福端上了藥以后,規規矩矩地接過了這一張兌票。
“好了,快喝藥!”
雖然被嚇到了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以后留下了后遺癥那就麻煩了,心理疾病就像心魔一樣,神仙都怕,更何況人!
木棉和芳芷聞言,急忙端過藥碗。
阿福機靈,早已經將那藥碗放到了水缸里冰鎮了一會兒,只見木棉她們連聞都不敢聞,咕嘟咕嘟,不久,一碗藥就已經下肚。
而那苦味,仿佛是給了兩個人一些心理暗示,精神氣色頓時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