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師弟，你當時的舉動也很張揚啊！當眾撕裂衣服，慷慨陳詞，惹得宗門弟子們都群情激昂！現在師弟在宗門成了風云人物，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你有沒有想好接下來該怎么辦？”柳邵華看了他一眼，大有深意地問道。
方云尷尬得臉有些紅，當時確實是心里堵了一口氣，再加上想把自己只有兩年壽元的事說出來，幫柳邵華攬錯，免得譚長老繼續追究，才一時激憤做得過頭了一些！
“師兄，我好像是做得過頭了一些。”方云撓了撓頭，尷尬地道。
“人不輕狂枉少年嘛！我很理解你當時的做法，如果讓你當時認輸，你會覺得自己生命的最后階段沒有敢拼一把，會是畢生遺憾！”
柳邵華遞給他一面鏡子，“你照照鏡子。”
方云一照，頓時吃了一驚，只見自己的頭發已經變得花白一片，看上去好似四五十歲了一樣。
“你壽元折損加快了！因為你和蘇小凡的大戰，導致你體內不多的生命本源加速流逝，現在你的壽元恐怕連兩年都沒有了。”
方云臉色一沉，看來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天鴻谷之行必須要成功！
“不過此戰收獲也很大！”
柳邵華笑了笑，“你已經正式進入了高層眼中，如果你能在天鴻谷試煉中有出色表現，回來李長老應該會收你做弟子。
從這一點看，此事倒是因禍得福了！”
方云愣住了，李長老會收自己做弟子？即便自己只剩兩年不到的壽元？
“怎么？不相信？”柳邵華笑了，“其實李長老現在就想收你做弟子，因為你在大賽上使出的提縱術、火球術，還有燒灼骨肉的那個白火，他覺得你能自創一些新法術，有天賦進他那個研究法術的實驗室。
只不過現在譚長老盯著這件事，說你只剩兩年壽元，去天鴻谷給宗門的貢獻更大一些，若是你能活著回來，且表現不錯，再來討論此事！”
方云恍然大悟，怪不得柳邵華要跟自己提譚長老和李長老之間的矛盾，這是讓自己做出選擇，是否要徹底站隊李長老這邊？
其實自己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李長老看著人還不錯，挺公道正直的，又是搞法術研究的，若是進入他的實驗室，一定對自己下一步提升修為，研究白點劍意大有好處！
“好！我愿意成為李長老的弟子。”方云沒有多考慮就同意了，“不知我接下來要做什么？”
柳邵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先不忙答應，你還有最后一關考驗！”
“什么考驗？”
“殺人！”
……
外門雜役處。
黃有才臉上烏青，鼻梁歪著，陰沉著臉看著孫浩和王洪洞。
“方云到底怎么說的？你再說一遍。”
“是，黃師兄。”王洪洞咽了口唾沫，有些膽戰心驚地道：“方云是這么說的，他說：‘王洪洞師兄，麻煩你給黃執事帶個話，讓他適可而止！念在他以前照看我的份上，我不計較。否則……休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