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眼朦朧地起了床,揉了揉眼,嘟嚷抱怨道:“啊呀...我說怎么做夢老聽著像是有老鼠再啃什么的聲音。原來是你小子一大清早搗鼓這些破木頭...”
“現在都下午了,千條姐...”
蘇倫聽著以為她再和自己說話,回頭看了一眼。
結果發現這賭癮少婦根本沒有看他的意思,像是夢游一般,直接從身后飄了過去。
大概是習慣了早上起來要洗澡,千條直接就脫了浴袍,丟在了床上,又光著身子就去了浴室。
蘇倫看著,扶了扶額,目光又回到了自己的傀儡上。
隨后,就聽到了淅瀝瀝的淋浴聲。
.......
不多時,水聲停止。
蘇倫聽著有人從浴室走出來的腳步聲,也沒回頭,繼續操控者蛛矛專心地制作著自己的詭偶。
這位賭癮少婦似乎洗了澡,這才清醒了,又大喇喇地在房間里穿起了衣服來。
她看著蘇倫操控八條蜘蛛臂同時制作傀儡,也有了幾分好奇,道:“喲~你這法子不錯啊。一個人就能干七八個人的事兒...”
“我是傀儡師嘛。”
蘇倫回應了一句。
同時抬眼瞥了一眼,穿衣鏡里,正看著千條在纏裹胸布。
他只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幽幽打趣道:“千條姐,別老是裹著。從醫學的角度上說,這樣對發育不好。”
“切~”
千條不以為意地輕哼一聲,走過來拿起桌上的一個半成品的【噩夢娃娃】仔細看了看,道:“你的符文技藝很不錯啊。二階符文都能如此熟練繪制,在舊靈敦,也算是一流符文附魔師了。”
“還差的很遠吶...”
蘇倫隨口應了一句。
倒也不是謙虛,這水平確實距離黑先生的水準差了很遠。
兩人靠的很近,肌膚相觸,他能清楚感受到千條身上的體溫。
這賭癮少婦雖然不用香水,但蘇倫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嗯...皂角洗發水的味道。
千條只看了一看,似乎對傀儡沒什么興趣,就放了下來。
她走到了穿衣鏡前,把自己的一頭茂密的青發,用紅繩束了起來。
整個人頓時就英氣十足了。
千條不化妝,不打扮,出門效率極高。
她把和服袖子套上,遮住了滿背的刺青和大花胳膊,便朝著蘇倫大手一揮:“走~蘇倫小子,出門了。”
“哦。”
蘇倫以為要有行動了,收拾了東西就跟著她出去了。
結果沒想,
千條徑直帶他去了賭檔,
又大賭了一場。
果然,賭徒兜里有錢,就惦記著賭。
不過還好,千條昨晚剩下的九百多萬,去了沒多久,就輸了個精光。
這下她就消停了。
往后數日,
兩人老老實實宅在了旅館客房里。
蘇倫倒是沒覺得多了一個人有什么不同,生活依舊很規律,該干嘛干嘛。
甚至很多時候時候,有涉及到頂級職業領域的知識,他還能問問千條。
可這位賭癮少婦就很無趣了,沒了賭博,她就整嚷嚷著“我沒快樂了”,要么就是睡大覺。
嗯...還有就是,越來越不把她自己當拼房的外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