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所有人都明白了。
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結果都在黑塔的掌控之中。
這也讓也讓那些原本還想在獵荒中耍手段的少爺小姐們,莫名覺得脖子一涼。
那位特蕾莎公主的強硬態度,打破了他們任何幻想。
一時間,偌大的酒會鴉雀無聲。
可是...
他們這一幫子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作為拉斐爾公爵的領民,能站在這里的,好歹都是內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用這么蠻橫殘暴的方式警告他們?
看上去這并不是該致死的罪名,公爵府居然一點情面都不講,一個大家族,說抹除就抹除了?
眾人神情復雜,有憂慮、憤怒、不解、忿忿不平...
卻又沒人敢開口說什么。
但越是內城頂級的家族,才越知道黑塔的恐怖。
特別是某些從長輩口中聽說過五十年前那場“起義”只言片語的人,更是閉口不敢言。
.......
蘇倫遠遠看著,看著這熟悉的場景,他心中震驚不比旁人小。
不過不是震撼這血腥的人頭宴,而是這手段,讓他覺得莫名熟悉!
同樣的宴會廳,同樣的血腥手段...
蘇倫眼前仿佛回憶起了當初的畫面,心道:“這特蕾莎的手段怎么感覺像是佩斯托婭呢...難道是巧合?”
一時間,腦子相關的線索聯系在了一起。
他隱約覺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事情的一部分真相。
但某些地方又相互矛盾,總感覺不太對勁。
比如,最關鍵的問題,為什么當年艾薩克爵士會燒死他的女兒?
突然,他心中冒出了一個讓自覺得難以置信的猜測:“又或者...我見過的那個佩斯托婭根本就不是艾薩克爵士的女兒?那不是,又是誰呢?”
現在唯一可確定的是,那蝴蝶胸針,肯定是有問題的。
.......
蘇倫腦中思緒還在飄轉,這時候,這時候千條不知道從哪里走了過來。
酒會唯一必要參與的環節已經結束了,他們也沒留下的必要。
她朝著蘇倫二人招呼道:“走吧,我們也回去了。”
說著,千條也很自然地挽住了蘇倫的手臂。
三人出了莊園,蕾娜問道:“小姨,你和佐羅先生是住哪里呢?”
千條回應道:“玫瑰旅館。”
蕾娜想了想,似乎想到了玫瑰旅館的條件不太好,又熱情邀約道:“哦,正好的我那里還有一套空房,小姨過來跟我一起住呀~”
說著,又用略帶撒嬌的語氣道:“好久都沒和小姨好好說話了...”
別人一房難求,這地主家的傻閨女還有空的。
“好啊。”
千條聽了,自然欣然應允。
三人一路朝著下面走去。
“抽到了十五號線,最遲后天就會出發了。可是我們還沒招募到獵荒團和傭兵...”
“問題不大。十字會那邊的人馬到時候也由你調遣。還有佐羅先生也會一起去,他很厲害的,有問題你就找他就好了...”
“...”
蘇倫在一旁聽著兩女交談,也插不上口。
而走著走著,他有些好奇的是,這賭癮少婦好像習慣了這套淑女裙了,居然沒聽到她抱怨了?
不多時,他們就走到了“獨角獸旅館”。
蘇倫原本是想回玫瑰旅館好好休息的,可蕾娜也一并邀約了他。
他沒好拒絕,也跟著上了樓。
這間屬于豪華旅館,裝修得很講究。
頂樓有兩間套房,因為蕾娜這大小姐住著,也就沒安排旁人。
套房面積比之前蘇倫住的旅館房間大好幾倍,還有浴缸。
千條似乎很開心,兩個女人就占了一屋。
蘇倫去了另一間。
.......
房間里的床很舒服,坐上去很柔軟。
想著要去獵荒了,大概很久都不能洗澡,蘇倫也去浴室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