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賭檔,換了些籌碼,在穿著暴露的女郎領著,很容易就找到了在貴賓廳賭錢的千條。
依舊是一身戰斗和服,露出她那煞氣鄙人的大花胳膊。
“七點!七點!七點!噢,該死”
看著蘇倫來,她還在很認真地暈牌。
蘇倫以為千條進階四階之后,應該變得很高冷。畢竟,在舊靈敦城里,四階已經屬于超階高手。可現實是,她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大咧咧的性格。
輸了牌,正好看著蘇倫來了,她示意了自己身邊的位置,熱情招呼道:“來,這里~”
蘇倫走了過去,千條一如往常一樣,胳膊就摟在了他的肩膀上,“下一把押什么?”
上次在獵荒營地的旅館里,兩人同住了幾天,這賭癮少婦再沒把她當外人。
蘇倫看她賭的開心,也沒多說,就坐在了身邊陪她一起賭。
最終,約的酒沒喝成,在賭檔里賭了幾個小時。
千條姐籌碼又輸了個干凈。
這才念念不舍地被蘇倫拉著出了賭檔大門
出賭檔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但在諾頓街,正是熱鬧的時候。
千條一走出來,還念這剛才的賭局,嘴里碎碎道:“哎呀,早知道你來的時候我就該走的,那時候我還贏著的。”
一聽開口,就是老賭棍了。
贏了不走,輸了又懊惱。
蘇倫聽著,笑了笑,“千條姐,你叫我出來干嘛?”
“喝酒啊。”
千條的想想,又癟了癟嘴,改口道:“算了,輸了錢,喝酒沒心情了。”
頓了頓,她又道:“走,請你泡湯去。”
“”
蘇倫也覺得無所謂。
喝酒也好,泡湯也罷,都可以。
這一合計,兩人就去取車。
走著走著,蘇倫隨口問道:“千條姐,你為什么這么喜歡賭錢啊?”
這也是他一直很困惑的問題。
按理說,高階職業者的意志力比普通人鑒定太多。
而且,對于千條這種層次的高手來說,輸贏幾百萬,按理說對她影響都不大,也不該有那么大的吸引力的。
但她卻樂此不疲。
千條也隨口就回答道:“因為喜歡啊。”
她反而問道:“你不覺得賭錢能讓人愉悅么?”
蘇倫一臉無趣的樣子,“沒覺得。”
理論上賭博確實會給人帶來極大的愉悅感,贏錢的時候多巴胺分泌可能會是啪啪啪的幾十倍。這也是賭博成癮也是這么來的。
她這么說,也沒毛病。
但那是對普通人而言,
而不是一個高階職業者。
千條看了他一眼,一臉你錯過了人生一大樂趣的嫌棄眼神,沒在這個話題上多聊,道:“車鑰匙呢?”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的車剛抵押給賭檔了”
千條沒把蘇倫當外人,說這話,也毫不覺得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