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紅臉男哪里知道景凝的速度能快到如此地步,這才轉過刀鋒,對著近在咫尺的腰肢揮動。
而景凝細嫩的手掌上抬,往喉結處揮舞。
長刀依靠慣性切到腰上,青色靈光暴漲,蓬勃的靈氣仿若無窮無盡,生生抵住煞氣刀鋒,無堅不摧的利刃竟無法寸進。
而在此之前,景凝柔弱如嫩藕的手掌已經直直插入壯漢喉中,穿透頸椎骨,血液涓涓外流。
紅臉漢子圓眼大睜,臉上一副無法置信的表情。
“確實是不堪一擊呢。”景凝原話不動地回敬。
可惜砰然倒地的尸體,聽不到她的嘲諷。
順手撿起覬覦多時的雙手長刀,景凝徒步走進密林等待那位白衣道士。
雖然是結丹期欺負食氣期修士,但她才沒有光明正大決斗的心思,多年叢林生涯早養成了習慣,飽腹時或許能對弱小的獵物放水,對早已預定肚中位置的獵物,她只追求一擊致死。
那道士距離本就不遠,紅臉漢子壯碩身體倒地引發的劇烈聲響引發主意。
他手中緊握符咒,小心翼翼地靠近,同時嘴上呼喚。
“喂,難道人追丟了?”
繞過樹叢,見著紅臉漢子靜悄悄躺著,發芽的春草遮住大半身軀,尚不知生死。
空中有淡淡靈氣殘留,但并非熾熱火法。
“糟糕!那小道士竟還有保命的道具!或是有其他古怪?!”白衣道士神情微動,直把倒地的漢子當做死尸,不敢繼續深追,“該與赤虎幫另一位打手匯合,再商議后事。”
但他往后撤腿半步。
頭頂亮起白光。
景凝重施對戰紅臉漢子時未能使用的偷襲招數,從樹梢躍向獵物頭頂!
白衣修士體術一般,反應緩慢,更沒有長刀護體,等他引轉手中符咒,明晃晃的刀光已抵住額頭。
法術青光方綻。
卻倏忽泯滅。
鮮血飛濺。
景凝毫不含糊地一刀結果掉道士性命。
中年男子失去神彩的眼眸里只倒影出紫色綢裙和雪亮長刀,死得比紅臉漢子還窩囊,連口上占便宜點機會都不存在。
景凝神采奕奕地將沾血長刀往死者白衣上擦拭。
才只是手上第二和第三個人頭。
雖說殺的都不是良善之輩,本就不該有心理負擔,但她此刻的反應不僅僅是懲惡除奸帶來愉悅,更感覺殺人和捕獵確實區別不大,尤其現場濃郁的香甜氣味,令她本能地生出強烈食欲。
舔了舔嘴唇,“嘶……以后殺人前需要準備些食物,但蹲在尸體旁邊吃零食是不是有點詭異呀?”
“倒也不必準備食物……”
景凝往白衣男子身上摸索。
一疊無法使用的符紙。
符篆由于參雜個人的靈力與書寫習慣,通常只能由符篆繪制者使用,他人強行引動就如給火箭加汽油或者給汽車加火箭燃料,非得給符篆炸了不可。
兩瓷瓶裝的丹藥。
藥丸那道士吃過,可以確定并非毒藥,景凝當即取出七八顆一口吞下,稍稍止住進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