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覺得老鎮平日里治安良好全靠滿鎮順民和祖宗保佑。
他說道:“你不用費心了,王蒙就是被水鬼害死的。”
“你們把今天的事給小道說清楚,院子里發生了什么事?這地方是私賭場?”
他知道為了防止被官方端了,有些私賭場呀樓鳳呀會藏在民房里頭。
可那是在人情冷漠的城里頭,左鄰右舍互不關心。
鄉下不行,鄉下百姓彼此熟悉,賭場樓鳳之類在民房中藏不住。
王林給他解釋了一下,原來這里是茍家臨時組建的賭場。
本來茍家賭場是一座樓,但前段時間樓里鬧錢眼兒把上一任茍大戶給鬧死了,所以小樓被暫時封閉起來,賭場臨時搬到了這地方。
這地方是老鎮一座荒院,以前是鎮上大戶人家所屬,后來被茍家坑到了手。
結果不知道為何茍家并沒有利用起這座大院,而是任憑它荒棄。
王林給云松介紹,大院規模很大。
他們現在所在是前院,還有個后院,而后院規模數倍于前院,不過荒棄多年,平時很少有人涉足了。
這幾天前院啟用為賭場,每天都有一群賭徒在這里吆三喝四。
王蒙就是其中一員。
今天他照例來賭錢,上午就來了,中午沒有吃飯,一直玩到下午,一切正常。
然后先前他忽然說自己想喝水,要出去喝水,然后他便進入了水缸!
當時院子里還有好幾個人在乘涼,看到這一幕發現不對趕緊去往外拉他。
結果他們幾個人用力都沒法將王蒙拉出來,相反王蒙臉上露出古怪笑意一點點沒入了水里,沒入水里后則突兀改為哭喪相……
聽完這件事,云松問道:“他當時進入水缸后都有誰來拉他了?”
一個青年站出來指向身邊說道:“起初是我們幾個,后來我們喊了幾聲場子里所有人都來了。”
云松又問:“你們拉他的時候,有沒有感覺他身上很冷?”
“對,確實很冷!”青年急忙點頭。
這個答案讓云松想到了尋真子的猜測。
青年繼續說道:“那時候王蒙比死人還冷,可他還活著呢,當時他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沒入水缸里淹死了自己。”
他笑了起來……
云松意識到,這個‘笑容’是關鍵。
他喃喃說道:“大狗子說前天二狗子沖他笑來著,昨天大狗子死了。”
“昨天大狗子沖著王蒙笑來著,今天王蒙死了。”
眾人立馬反應過來紛紛大叫:“水鬼的笑是索命的笑!”
“它沖著誰笑就是準備要誰的命!”
云松喝問道:“福生無上天尊,諸位施主,王蒙臨死前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那他是沖著誰露出了這個笑容?”
眾人驚慌的彼此對視,一個滿身藥味的白胖中年人指著先頭說話的青年說道:“就是沖著他、沖著阿光笑的!我記得,就是沖著阿光笑的!”
青年阿光臉上露出驚恐表情,他叫道:“藥袋子你別瞎說!不是沖我、不不是沖、沖我!”
白胖中年人說道:“就是沖著你,我當時就在你旁邊,看得清清楚楚,你肯定也看見了,他就是沖你笑了!”
又有一個青年遲疑的說道:“阿光,我好像也看到了,蒙子臨死的時候沖著你笑來著。”
旁邊的人立馬拉開了與阿光的距離。
大家伙都知道被水鬼笑不是好事。
阿光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突然間委屈浮上心頭,忍不住就嚎啕大哭。
云松摁住他肩膀喝道:“別哭,哭什么?瞧你那點出息!”
“水鬼沖人笑只是點名,是點清下一個要害的人而已,它要害人自然要上門才行。”
“所以咱們做好準備,埋伏它一手,這個鬼不能怕,這個鬼不用怕,它死定了!”
阿光哽咽著問道:“真人,你能打得過它嗎?”
云松傲然一笑,說道:“打不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