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猹自然也與他同行。
它對鬼祟感知更為敏感,可以給云松當個雷達兵。
今天是月底,夜晚月亮只有微微一條,還好當空星辰還挺多,故而夜色頗佳。
會子手推開大門。
‘嘎吱’一聲讓人牙齒發酸的響動后。
門開了。
月色照下,幾把殺豬刀倒插在地面上,刀鋒森冷。
云松的心提了起來。
白天時候這些刀還是散在地上的。
現在地上沒有東西了。
本來扔在地上的衣服全被掛在了院子的晾衣繩上。
這些衣服被撕扯成布條,夜風一吹胡亂搖擺。
像是繩子上垂下來許多毒蛇。
又像瘋婆子幾十年不梳理的亂發。
會子手嘆了口氣低聲嘀咕了句什么,云松沒聽清。
他想問但會子手沒給他機會,進門后忙著去收拾起院子里的殺豬刀。
大笨象進屋幫忙收拾凌亂的衣鞋,云松與他低語了幾句。
上半夜沒什么事。
直到午夜降臨。
小樓里遲遲沒有發生怪事,云松等的不耐煩了,說道:“要不然咱們先睡吧?枕戈待旦,怎么樣?”
會子手說道:“行!”
大笨象出門去解手,然后趴在院子里的桌子上打起了呼嚕。
會子手正準備去床上睡覺。
身后忽然響起一陣手掌拍打桌子的聲音和一道難聽的戲腔:
“殺豬殺到月出山,急急忙忙回茅庵,我干娘待我心慈善……”
會子手猛的轉身,看到云松抽出桃木劍正在凝視大笨象。
大笨象還是趴在桌子上。
拍桌聲和戲腔都是他發出的。
會子手沉聲道:“這是怎么回事?”
大笨象緩緩坐了起來,繼續拍打著桌子繼續唱:
“我媳婦心靈手巧人品賢,如今我衣食寒暖有人管,縫補漿洗不作難,唯獨我有個兄長曾像天,如今做事讓我犯了難……”
會子手問云松:“真人,這是怎么回事?”
云松肅然說道:“禍亂你家的鬼祟來了,它有些本領,竟然在小道無知無覺間上了大笨象的身。”
會子手叫道:“那快除去它!”
“兄長你可真心狠。”
大笨象停下唱戲沖會子手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臉,語氣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