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沒說完,老土趕緊叫:“后院土牢,關在土牢里了!”
這個答案超出云松預料。
真茍文武竟然沒被轉移走?
他之所以要支開假茍文武來逼問門房,便是以為假貨抓到真貨后會迅速的將之處理掉。
假貨茍文武既然在老鎮冒充真貨多日而沒被人發現問題這事本身很古怪。
冒充一個人沒那么簡單的。
特別是茍家人竟然沒有懷疑假貨的身份,這事更古怪。
更大可能是茍家下人被收買了。
或者也被替換了。
總之這件事不是一個人能辦成的,整個計劃肯定嚴謹而縝密,所以他沒有直接向假貨開炮,以防打草驚蛇。
結果他現在輕易調查出了真茍文武的位置,而且還在這茍府里頭——
難道假貨茍文武對自己的計劃就這么自信?
云松立馬去往土牢,輕易帶出了茍文武。
茍文武現在處境很狼狽,頭發亂糟糟、身上臭烘烘,這幾天估計都餓肚子了,出來后看見一塊白枯枯的碎骨頭立馬撿起來就啃。
老土看的不忍:“別啃了,這骨頭臟。”
茍文武含著骨頭說道:“頂多狗啃過,我不嫌棄!”
老土奮力搖頭:“不是,這是咱家狗吃掉沒消化的了又拉出來的……”
茍文武崩潰了。
云松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帶著他去找假貨茍文武。
看見他們到來,假貨茍文武冷靜的放下鋼筆問道:“真人這是唱得哪一出?”
云松指向茍文武說道:“福生無上天尊,這位施主的父親給小道托夢了,他才是真正的茍家大戶!”
茍文武聽到這話猛的扭頭,一下子哭了:“真人爺爺,你信我、你終于信我,我真的是茍文武!”
假貨茍文武笑道:“這是怎么回事?真人為什么又提起這件事?之前我在您面前不是證明過自己身份了嗎?”
云松也笑,說道:“你所用的證明條件都是由你所主導,這并沒有說服力,上一任茍大戶的亡魂入我夢境來,給出了一個公正的判定方式。”
“那就是你們茍家祖墳里藏有一個家傳秘寶,只有真正的茍家嫡系子孫才能找到這個寶貝。”
假貨茍文武立馬面色大變,他一拍桌子喝道:“真人,我敬重您但您也得尊重我!我們茍家先祖的墳墓已經矗立百年,您要去開棺驚擾他……”
話到了這里他戛然而止,眼角一跳眼神飛快掠過云松的臉。
云松注意到了這個小動作,他大笑道:“福生無上天尊,施主,小道可沒有說要尋寶得開棺!”
“不在棺材里!我記起來了,藏寶箱不在棺材里!”茍文武眼睛突然瞪圓了。
他整個人變得興奮起來,手舞足蹈的大叫:“我才是真的茍大戶!我才知道藏寶箱在哪里!”
“我爹給我托夢來著,它在我們先祖墓碑里!先祖墓碑中間有空,它有機關,將它拔出來后就能發現藏寶箱!”
這話刺激了茍文武,他下意識說道:“不可能!我爹不可能給人托夢,他已經化、他怎么可能給你一個假貨托夢!”
看著兩人的交鋒,云松點了點頭。
從最開始他的猜測就是對的,瓜田里的茍文武才是真貨。
假貨茍文武又沉著臉冷笑一聲:
“還有,你說藏寶箱藏在墓碑里?你可真敢想!想藏寶箱真正所在只有茍家子孫才知道,好!那我們就以這件事做驗證標準,今天本老爺要親證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