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被你們折磨死的那個水賊在作祟嗎?”鹿濯濯問道。
金營長霸道的說道:“絕無可能!那水賊偷襲咱們在前,是他主動招惹咱們才死的,這事能怨咱們?怨不著咱們!”
“退一步講,他一個新死之鬼能有這樣的本事?這也絕無可能!”
“退一萬步講,確實是它迷了咱的眼睛、確實是它有這樣的本事,那咱們不用怕,大不了我老金一槍把自己斃了也變成鬼,活著的時候我能殺它,死了一樣能殺它!”
云松為他的滿腔豪邁而鼓掌,然后與旁邊的大笨象和彩云交頭接耳:“金營長真能吹牛逼啊。”
他們討論聲很小,金營長沒有聽到云松說什么,只看到他聽了自己的話后又是鼓掌又是滿臉欽佩的向左右說話,心里便難免生出得意之情。
也對云松有了點好感。
這時候令狐猹忽然看向下游一處叢林,爬起來弓腰做好了往云松小腿上竄的準備。
云松對它太了解了,見此立馬揮手一拍地面騰身跳起喝道:“前面的樹林里有東西!”
“警戒!”金營長的戰斗素養沒的說,他反應極快,一聲令下保衛隊迅速將鹿濯濯姐妹保護起來并舉槍指向四方。
云松沖著下游樹林就是兩槍,隨即厲聲道:“什么人,出來,否則……”
“自己人!”一聲清亮的喊聲傳來,樹林子里枝葉抖動,有幾個人影聯袂出席。
云松放眼看去,出來的一共是六個人,全是年輕人。
其中有一個跟他一樣穿了道袍,另外五個則是便裝打扮,有中山裝也有西裝襯衣,有的還打了發蠟,個頂個的精神抖擻。
看到這些人后,公孫無鋒和金營長對視一眼,隨即紛紛露出戒備之色。
金營長上前說道:“蘇少、楊少、司馬少門主、長峰道長,你們怎么出現在這里?”
一個穿西裝戴眼鏡的青年走上來笑道:“公孫先生、金營長,好久不見,我們是來接應你們的——之前電報里說過這件事的吧?”
金營長冷笑道:“接應我們?在這里接應我們嗎?”
青年感受到了他的敵意,但感覺莫名其妙。
他說道:“我們本來是在下面的狼回頭等你們,但等了一夜也沒有見到你們身影、接到你們的信兒,于是便有些擔心……”
“擔心之下,你們決定來找我們?”金營長繼續冷笑。
青年點點頭道:“不錯。”
金營長說道:“那你們還真是會找,一下子便找到了我們,厲害,很厲害。”
青年皺眉道:“金營長有話直說吧,何必陰陽怪氣、綿里藏針?你是怪我們接應不及時……”
“不,我是好奇你們怎么能找到我們。”金營長打斷他的話。
一個士兵低聲道:“老大,何必跟他們幾個廢話,鬼打墻的事恐怕就是他們搗鬼!他們可能是大少爺的人!”
其他士兵不動聲色的抬起槍,槍口對準了六個人。
幾個青年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中山裝走出來說道:
“金營長到底在賣弄什么玄虛?我們找到你們有什么奇怪的?你們一路在開槍,我們順著槍聲找過來不就行了?”
聽到這話,保衛隊的大頭兵們懵逼了。
對啊。
確實是這么回事!
公孫無鋒走上前去說道:“司馬少門主,你們一路找來可是順利?”
西裝青年說道:“很順利,路上我們遇到了一艘船,這船是搭載過你們的,我們問了你們行蹤,他們大概的說了情況,我們便沿著邴江往上找,后面斷斷續續聽到了槍聲,于是就找到了你們。”
聽了他的話彩云面色一喜,整個人頓時光彩四溢:“你們碰到的那艘船是不是船舷舷墻被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