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把老村長給驚到了,問道:“先生懂風水?”
公孫無鋒低調的說道:“略懂一些。”
他又指向后山說:
“青龍印星,可惜反肘無情。但看后面來龍到眼前,這前面三個山頭,小開枝腳、自高漸低,算是有些小勢。”
“再往左右看,左有青龍執印、右有白虎帶刀,龍虎匯聚必有風云,你們村子看起來不大,但應當能出一些官員商賈。”
老村長伸手使勁一拍大腿,滿臉的服氣:
“您是有真本事的人,這可說的太對了,我們村里祖上出了不少官呢,前幾年還有人去一個大帥賬下當差,他干到了軍需官呢。”
云松問道:“既然村里不斷出大官,那你們怎么沒有遷出去?”
老村長臉上的神采頓時消散。
他有些尷尬的說道:“故土難離、故土難離嘛。”
公孫無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恐怕不是故土難離,而是你們出不去吧?”
“此地縱然有龍虎匯聚,但山勢低微而雜亂,龍無水不能飛天,虎有山林缺遭到攔腰截,你們這里只能出小官小販,僅憑這些人的本事怕是沒法將村里人給帶出去一起發跡。”
老村長聽了他的話后雙腿隱隱發軟,看樣子想要跪下了:
“高人,您真是游方的高人呀!”
“正是如此!我們村里能出官出商賈,但出不了大官,而且當官做買賣的都沒啥好下場,都容易出橫禍!”
“舉個例子吧,大約五六年前我兒子去跟人學著演皮影戲,然后在山村里演出賣錢,結果有一天走山里不知道是遇了匪徒還是虎狼,他一下子失蹤了,無影無蹤!”
“還有剛才我說鬼屋那里,唉,那屋里老頭也有個兒子,他兒子就是當兵當到了軍需官的人。”
“結果后來他兒子跟隨的那個大帥遇上了叛亂,手下人帶兵把大帥給打死了,軍需官都是各家大帥們的心腹,于是也被打死了,所以你看,都遭遇了橫禍——咦,小娘子你怎么啦?臉色好難看。”
鹿濯濯苦笑道:“沒什么,可能是昨晚趕了一夜的山路太累了。”
老村長笑道:“是我的錯,竟然拉著你們在這里聊起來了,你們且跟老漢來,老漢帶你們去歇歇。”
走在路上他又殷勤的問公孫無鋒:“高人,您看我們村的風水格局能改改嗎?倒是不求出什么大富大貴,只求別在出橫禍了。”
公孫無鋒說道:
“很難的,除非你們引來一條水,讓青龍入水,這樣或許能順風順水一些。”
老村長唉聲嘆氣:
“我們這的山里頭也是怪,水少,沒什么山泉水,就我們這塊還能挖出兩口井來,所以我們村里人丁一直不多,養不活太多人。”
“村頭那屋人家兒子跟的大帥姓什么、叫什么?”鹿濯濯忽然問。
老村長說道:“叫什么不知道,姓的是屠。”
鹿濯濯放松的笑了笑。
云松問道:“你們說那屋里頭的人是鬼?怎么回事?”
老村長嘆了口氣,意興闌珊:
“那人叫余大頭,是個老實人,年紀輕輕就死了老婆,只有一個兒子,這樣他一把屎一把尿把兒子給拉扯大,還好兒子有出息,念了書被一個大帥看中當了官,就是我剛才說的軍需官。”
“結果好景不長他兒子死在了亂軍中,這樣他的心也就死了,后來他人也死了,死了以后我們村里出人出力把他給葬了,結果當天晚上我們村里人就發現他家里有人影搖晃。”
“發現這事后村里人就找我,我們以為是進了賊還是說村里的誰不講究,竟然趁著人家剛沒了人空了屋進去偷摸東西,于是就上門去抓人。”
“但里面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