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有路通往外界,他們這次沒有馬了,索性趕11路車開行。
路上趁著胡金子去上茅房的功夫,大笨象低聲問云松:
“這小子信得過嗎?他非要跟著咱,會不會別有所圖?”
云松平靜的說道:“不必多想,靜觀其變。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這話是裝逼的。
其實云松挺想扔掉胡金子跑路的,奈何這貨能出馬請仙很會找人,他們怕是跑不掉。
自從在火車上與神秘人對吼了一句喚醒陳松后,啊嗚就很是沉默,只有在余大頭家里看到關于他家鄉的照片時清醒過來罵了兩聲。
云松后面幾次想找他說話,他都沉默不語。
現在進入黔地后他清醒一些,指引云松翻山越嶺。
他們獨自上路幾天后不知道翻過了多少山頭,那日中午又到了一座山下,正要找樹蔭歇息吃點飯,結果火還沒有生起來,山腰上忽然鑼聲大作!
喊殺聲傳來,一群人嗷嗷叫著從山上往下跑,胡金子斷然道:“壞了,碰見土匪山賊嘍!”
云松趕緊借助大樹的掩護先擋住身體,以防備對方冷槍傷人。
阿寶彪悍,看見山上沖下人來它瞪眼準備來個反沖,云松將它拉住了,萬一人家手里有槍哪怕只是獵槍,那以后我可就只能對著熊貓皮來悼念你了。
等他躲在樹后細細一看。
然后就啞然失笑。
這他娘什么土匪山賊!
一群人衣衫襤褸、頭發糟亂,個個面帶菜色、雙眼無神,他們從山上往下跑也跑的不利索,有的跑著跑著跑不穩了,突然就一頭栽了下來。
最后到了山路上后還有幾個人沒有鞋穿剎不住車,竟然一跟頭鉆進了山溝里。
云松有理由有證據懷疑他們是來搞笑的。
他的證據就是這些人手上的武器,好的拿著大刀長槍,不好的是鋤頭和鐵锨。
即使手持大刀長槍的也不是正經武器,刀是砍柴刀、槍是竹槍,很寒磣!
這些人估計平時吃不上飽飯,身子骨瘦弱不說,站住后雙腿還在打哆嗦。
云松看看自己手里的駁殼槍和旁邊大笨象手里的水火棍,一時之間竟然有種自己才是劫匪的感覺。
山匪們裝備不行技巧也差,他們跑出來后一個人便挺著竹槍上來嚷嚷:
“不用躲不用藏,我們早就看見你們了,都出來!男的舉起手來,女的張開腿來……”
后面一個人甩手拍在這人腦袋上將他給拍到了一邊,怒道:“張你先人的板板,你眼睛瞎了?他們明明是三個男人帶著一頭豬!”
這人掐腰大喊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哎,牙縫里蹦出一個不字,管殺不管埋!”
大笨象嘿嘿一笑,拎著水火棍出去了。
兩米多的身高、兩百多公斤的體重,沉重的水火棍在他手里跟一棵苞米桿似的,大笨象一露面這些人就開始往后退。
前頭說話的青年緊張的說道:“麻哥,這這這是個什么玩意兒?他怎么長這么高?剛才山上看怎么那么小呢!”
大笨象出去后不說話,他找了塊大青石扛到路上,雙手抓著水火棍砸了上去!
“咣”的一聲巨響。
石頭跟被炸彈炸了一樣,當場四分五裂。
“是這石頭硬,還是你們頭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