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索來支支吾吾的說道:“對,是,那個我們的初啼百靈鳥,藥王大人應當是知道的。”
“我確實知道這個姑娘,可是她怎么會認識漢人的文字?!”藥王說道。
阿索來嘴角情不自禁的跳了跳,突然垂頭喪氣。
藥王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說,怎么回事?”
阿索來壓低聲音說道:
“藥王大人您小點聲,那個姑娘確實不是我們初啼的百靈鳥,她是假扮阿詩糯來有藥寨的。”
藥王面色大變。
阿索來急忙補充道:“您先別急,她不像是壞人,她是幫我們除去了鬼蛇山賊,然后才要求假扮阿詩糯的,并不是上門就威脅我們,盡管她擁有摧毀我們寨子的能力。”
“她也說了,她對咱們沒有惡意,她是想跟巫使大人見個面。”
“路上還有一個很厲害的人去找過她,我偷聽了他們的話,好像巫使大人跟她真是一對,但巫使大人失憶了,她想看看怎么回事。”
藥王怒道:“那你不把這些事提前與我說清楚?你害怕這個女人背后的力量?”
阿索來苦澀的說道:“漢人有句話說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人,咱還是別摻和他們的事了,他們都很厲害,我不是害怕她背后的力量,我是害怕她!”
“這個阿詩糯是孤身一人鏟除的鬼蛇山賊!一個不留,鬼蛇山賊全讓人給吸干陽氣化作干尸而死!”
藥王斷然道:“我們不能對不起巫使……”
“我也沒有對不起你們的巫使。”一個平靜的聲音在窗外響起。
“就在十天之前我還救過你們巫使,若不是我曾經在斷江阻絕了鬼船船隊,他們早被鬼船給帶入一座鬼域了。”
阿索來嚇得跳了起來。
藥王還是沉著,他看向窗外問道:“當真?”
窗外一聲冷笑:“十天之前,你們巫使和一群傻子同行。”
“那些傻子抓了一個水賊祭司卻不趕緊殺人而是折磨他,結果被水賊祭司以性命為引從一座鬼域喚來了一支鬼船船隊,是我斷江阻絕了它們主力行程,最終只有一艘新進鬼船得以通行。”
“你們不信我的話,等后面咱們見了你們巫使大人后去問他——不過,到時候你們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這時候又有一個聲音響起,是一個頹喪的男聲:
“你不用留在這里等他了,起碼在一段時間內見不到他,他不會回寨子了。”
阿詩糯的聲調陡然抬高:“他沒有失憶?他看到我后想跑?”
男人的苦笑聲響起:“他確實不記得你了,我幫你在邴江江畔用陣法困住他好幾天,你還沒有確定這點嗎?”
“是這次的夜襲有危險?”藥王著急問道。
男人還是在苦笑:“你們什么都不知道,他在幫你們祖巫神找一樣東西,那東西不在你們圣地了,所以他不會回來,他們會繼續尋找。”
“你跟我走吧,卦象沒錯的話,他們會去筑城,筑城那個狗屁大帥要有麻煩了,你可以提前去他們家里等待。”
阿詩糯說道:“他去筑城做什么?現在筑城很亂,大德曹氏那個叛逆突然在筑城大開殺戒,大金滿氏好不容易在筑城布局攢下一些家底都讓他給鏟除了,他們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而鹿敬天是大懿一族扶持的勢力,大德曹氏那叛逆簡直是作死,不過他如今是大懿一族的贅婿,這下子大懿一族要有麻煩了。”
男人干笑了幾聲:“一群瘋狗亂咬而已,死的越多越好,都不是好東西。”
“我要走了,你走不走隨意吧,真是無聊。”
聲音遠去。
藥王推開門出去看。
外面空空如也。
阿索來疑惑的問道:“藥王大人,他們剛才說的是什么?”
藥王沉吟道:“你聽不懂的,因為你不了解天朝的歷史和如今九州大地上的各方勢力。”
“簡單給你說一下,天朝歷史上有諸多王朝,這些王朝更迭但子嗣沒有滅絕,反而隱入民間行程了一股股強大勢力,被成為遺皇族,現在亂戰的軍閥就是他們扶持起來的。”
“鹿敬天那賊孫子是大懿遺皇族扶持的,但前朝的大金遺皇族在滲透鹿敬天的勢力,如今這兩方勢力好像要干起來了——也就是說,鹿敬天有麻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