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變回人身說道:“不錯,獅子搏兔亦盡全力!大家伙要謹慎,不要最后關頭掉鏈子!”
他們以派別為單位清掃軍營,刀槍劍棍全上,足足忙活到下半夜才算清理干凈。
機槍、步槍、手槍、刺刀、手榴彈他們收拾出一大通,這把眾人給高興壞了。
這都是罕見的戰利品!
陳地都操起一把機槍笑道:“就是這玩意兒搶咱們爺們的飯吃?行了,以后咱也有這個了!”
“不過現在還是把槍給湖湘兵勇的兄弟,他們會耍槍,讓他們守在外面,其他人趕緊進去砸鹿敬天那狗日的祖墳!”
一聽這話劉油頭的手下不樂意了。
他們也想進去挖鹿敬天的祖墳,一是給百姓出口氣,二是鹿敬天是大軍閥,祖墳里頭少不了好東西,他們想賺一波。
陳地都說道:“吵什么吵,里頭都是山洞子,你們會打槍的進去不好使,得看俄們耍大刀的。”
“這可不是俄自己的主意,是楊老板的主意……”
曹猛不樂意的說道:“陳老哥你怎么還拿楊老板出來壓人呢?楊老板是出錢給咱不假,但是他又不是咱的老大,咱憑什么聽他的?”
聽到他們吵吵聲,在外面指揮手下打掃戰場的劉油頭趕緊回來:“行了行了,都別廢話了,楊老板怎么叮囑你們的?你們這是干什么?”
陳地都和曹猛愣了愣。
一個說:“這一場血戰把俄弄激動了,忍不住胡言亂語了幾句。”
另一個說道:“這里又沒有外人,都是咱的生死兄弟,讓他們知道楊老板的事也沒什么嘛。”
劉油頭嘆氣道:“總之你們閉嘴吧,我的人我來安排。”
他這人有大局觀,先喝令手下冷靜,然后將他們調出去,指揮著手下架設起新的機槍位來負責防御。
袍哥會的潘小水也是個明事理的人,他讓兄弟潘幺子帶了袍哥會中擅長用槍的人留下配合湖湘兵勇,這樣其他人進入墓道。
可袍哥會的一群人近乎潑皮,他們沒有湖湘兵勇的紀律性,然后潘幺子這一半人又不樂意了。
而一直不樂意的湖湘兵勇趁機鬧事,非要進去一半人開鹿家祖墳。
看著人群吵吵鬧鬧幾乎要打起來,云松忍不住的搖頭。
自古打天下難,分天下更難!
江湖人可以共患難,卻很難共富貴!
他只好讓鉆山甲等人也留在外面做守衛,這樣換取了一半湖湘兵勇可以去參與破除鹿家祖墳。
同時他問鉆山甲:“他們說的楊老板是誰?”
鉆山甲茫然道:“我不知道,我們本想去刺殺鹿敬天,中途遇到了曹大俠,是曹大俠帶我們來這里挖鹿家祖墳的。”
云松還想去問陳地都,結果陳地都打起了哈哈,說就是一個有錢老板,得知他們要來為民除害,便出資資助了他們此次行動。
山洞口狹窄,經過人工雕琢后也就與尋常人家的大門相仿。
越是往里走它開始越開闊。
云松打量山洞,這山洞并不是直的,它回腸九曲,走幾步就有一處轉彎地方,所以隊伍拉不開,走的彎彎曲曲。
窄逼傾斜的山洞四壁是蒼茫古樸的巖石,入手粗糙,濕度很大,以至于巖洞里有白霧縹緲。
繼續往里走濕度更大,這樣就不止白霧了,山壁和地下出現了流水。
水滴石穿,地道和巖壁被水流沖刷的開始細膩。
云松觸手去撫摸,冰涼潤滑,如同剛剛在冷泉中沐浴過的少女之肌膚。
這么想著他又多摸了幾把。
然后他感覺自己占這古洞的便宜了。
‘滴答滴答’的聲音開始出現,時不時有水從洞頂落下滴在人的脖子上。
涼的讓人直縮脖子。
到了這里人的活動痕跡減少了,石洞更加難行。
寬處若廳堂,窄處僅容人側身而過。
有澄地俠盜心急走在前面,他在通過一處彎道時,沒想到彎道后是斜坡,陡峭又濕滑。
這樣突然腳下一滑、慘叫一聲——
曹猛反應快,抬腳一踢墻壁飛身而起,揮手扔出一條繩索將人給撈住了。
眾人正松了口氣。
這時候被掛在斜坡下的那人驚呼道:“好大的地洞——好大的龍!是龍、龍、是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