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的士兵正好是給云松送來了導游兼苦力。
兵匪們帶他去筑城,帶頭兵匪的小腿廢了,他們找了一個竹兜想抬著他。
云松壓迫兵匪毫無心理壓力,于是他拒絕讓士兵們用竹兜抬著受傷的班長,而是要求抬著自己。
他坐著竹轎子優哉游哉的上了路。
受傷那士兵被他留在了寨子里。
他對士兵說以后這寨子的安危就是由他來負責了,要是哪天自己知道寨子被人給報復了,那他就直接把這士兵給斃了。
保安師不是駐扎在筑城的,不過云松不管,他就要讓這些人把他抬到筑城去。
他們這一路真是從早上走到了晚上,離開山路又進入驛道,道阻且長。
黔地的驛道不過是鋪上石頭的崎嶇小路,處處是山高路險,來往百姓衣著襤褸,已經是秋天了,路上多數孩子還是光屁股的。
就從這點來看云松就知道鹿敬天是個垃圾。
鄰近筑城后地形就變了,依然是高地,但出現了一個個坪壩,地質上還是屬于石灰巖,地形上卻不再那么陡峭險峻。
從地勢來看,筑城一帶南北很低,有兩條大江從兩個方向分別往南往北流淌,城市周邊擁有平坦而寬闊的土地,遠處還是環山圍繞。
看到了城市等于看到了繁華,筑城在中原大地的各大城市里算是不太行的,但終究是一省之省會,路上人多了、馬多了,像云松這樣的竹兜和滑竿也多了。
當然,讓士兵做轎夫的還是很少,具體來說就他一個。
這樣一路上不少人都在偷偷瞄他,想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等他離開后這些人就在背后戳他脊梁骨。
快到筑城的時候有一輛卡車‘轟隆轟隆’的開了出來。
云松自詡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可看到這臺卡車他還是震驚了:
沒見過這樣的車!
卡車個頭不大,造型有點像是校車,它車頭有著明顯的民國風,呆頭呆腦大鼻子。
然后它煙囪很厲害,又粗又長,冒出來的煙漆黑濃郁,而且還夾雜著火星子!
這是軍車,車廂兩側有踏板,每一側各有四五個士兵扒拉著車廂站在上面。
看到這臺軍車一個保安師的士兵就激動了,趕緊上去揮手。
軍車緊急剎車停下,上面跳下個士兵舉起槍厲聲道:“不要命了?干什么的!”
保安師的士兵緊張的敬禮喊道:“長官好,卑卑職是保安師第二……”
“你要干什么?沒看到我們公務在身嗎?”士兵打斷他的話吼道。
副駕駛上探出一顆腦袋,他看向云松驚訝的問道:“是云松子道長?”
云松記起這人是鹿家姐妹保衛隊中雙胞胎士兵之一,名叫左二。
他們兄弟最早被倀鬼給拐了,但只有左一被害,他后來救公孫無鋒等人的時候把還活著的左二給救了下來。
見到左二事情就好辦了,云松下竹兜稽首施禮,左二趕緊下車給他敬禮。
很尊崇的敬禮。
車里其他士兵見此也趕緊下來行禮。
然后路上戳云松脊梁骨的更多了,一陣風吹過還有人嘀咕‘臭道士以后生女兒長牛子、生兒子長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