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這兩件事之間有沒有聯系?
鹿濯濯帶他兜兜轉轉到了一座辦室廳。
辦室廳建的板板整整,它的頭門前柱礎下砌有九級石階,臺階兩旁雕砌有一對威猛的大石獅。
不同尋常處是這石獅子不是石頭本色而是彩色,形如活物,更見森嚴凜凜。
頭門對面有一個照壁,高3米多、寬近20來米,壁上繪了一頭大麒麟,頭向著一輪高升的紅日,尾下有五虎六豹。
石階兩側的平壩中間各豎有一根大桅桿,高度十米多。
桅上有一各木斗,斗上懸一條長旗。
右邊上書:爾俸爾祿,民膏民脂。
左邊上書: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看到這對聯云松對鹿敬天充滿欽佩之情。
這人真夠不要臉啊。
他哪里有臉去面對這一副對聯的?
此時鹿敬天就在廳里正北大座上大馬金刀的坐著,東西兩排一排是軍官一排是文官。
還有兩個官員正跪在地上向他匯報什么消息,看到云松這個外人出現兩人便閉上了嘴巴。
與座位上的軍官們一樣鹿敬天也是一身軍裝,他的樣貌云松有印象,正是之前在環水村余大頭家里看到照片中的C位男子。
從賣相上他是真不錯,面容周正、濃眉大眼,寸頭短胡須,肌膚黑黃粗糙,眼神鋒利如刀,軍裝齊整,大熱天風紀扣扣的一絲不茍,只看外表確實是一個優秀軍人。
可惜他是個銀樣镴槍頭。
鹿敬天揮揮手,兩個官員高高翹著屁股給他磕頭然后恭敬的回到座位上。
鹿濯濯冷淡的說道:“父帥,我將高人帶到了,咱們是不是該去解決一下那件事?”
鹿敬天豪邁一揮手說道:“不忙,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你應當解決的是你的事、你的婚事!”
鹿濯濯皺眉道:“父帥,我們今天不是要……”
“我們今天就是要解決你們姐妹的婚姻大事。”鹿敬天打斷她的話。
他隨即又問道:“丫頭,爹真是不明白,青山哪里不好,你不肯嫁給他?”
“你只要嫁給他,那爹就可以把一部分主力兵權交給你們兩口子,到時候你主政他主軍,你們兩人聯手去外面打天下,這多好!”
鹿人王姍姍來遲。
他正好聽到了這段話,嘴角抽了抽靜坐在了一旁。
鹿濯濯平靜的說道:“爹,我一直把青山當哥哥、當親哥哥……”
“那就親上加親。”鹿敬天甩手道。
鹿濯濯斷然道:“絕不可能。”
鹿敬天也不介意云松這個外人在眼前,他揉著太陽穴說道:“你呀你,你這執拗性子真跟你親娘一個樣子!”
“你就不能心疼一下你爹嗎?現在第二師在內作亂,蜀地、滇省、百越、湘南的大軍在外虎視,你爹已經很久睡不好覺了。”
鹿濯濯說道:“你只要愿意放棄兵權、只要愿意卸甲歸田,那……”
“那咱一家子的命就到頭了!”鹿敬天堅定的打斷她的話,“你爹我現在還任著黔省高官、黔軍司令兩大職位呢,咱鹿家的祖墳就讓人給扒了,若果你爹沒有兵權了,你說咱家是什么下場?”
說著他又沖兩邊的手下搖頭:
“你們看到了嗎?我這閨女去什么大城市念什么新學直接念傻了,所以你們明白我為什么不許黔地辦新學了吧?這新學只能把人教成傻瓜,讓它們辦了做什么?”
官員們紛紛贊嘆:“大帥高見。”
鹿敬天不再搭理鹿濯濯,他轉而和氣的看向云松問道:“你就是云松了?”
云松稽首行禮:“福生無上天尊,小道正是云松。”
鹿敬天點點頭道:
“金大超把你做的事告知了鄙人,說實話,鄙人得向你道謝,甚至應該給你背上一份厚禮,前些日子若不是你幫忙那我家這兩個不成器的女兒可就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