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聽到這稱呼覺得有些搞。
有衛兵立馬掏出折疊的工兵鏟開工干活。
他的動作細致,盡量沒有去破壞尸首四周的腳印,僅僅是將埋了尸首的土給挖出,讓五餅尸首逐步露出。
五餅挖的地洞挺深的,他是雙臂舉起伸直、手掌并攏鉆入地下的——就像是跳水姿勢。
埋尸體的土沒有全數挖出,只挖到腦袋位置后停下。
從這位置能看出很多問題,它的臉上、身上出現了一個個小小的傷口。
就像是被人一口口咬過的人參果。
見此鹿人王眉梢難掩喜色:“我說什么了、我說什么了?父帥您看,他身上這些傷口就是小鬼咬出來的!”
“小鬼鉆地找到他,然后咬破他肌膚進入他身軀共同將他的魂靈給帶了出來,所以才會留下這樣的傷痕!”
鹿敬天贊賞的對他點點頭:“原來如此。”
這下子鹿人王可就高興了。
鹿濯濯接著問道:“即使弄清了五餅通信的手段又如何?白霧是怎么回事?父帥和二娘的夢游又是怎么回事?”
鹿人王慢悠悠的說道:“這就得問云松道兄了。”
云松打了個哈哈說道:“快到晚上了,這個我們等晚上再看。”
其實他不愿意管這事。
鹿敬天不是啥好鳥,被鬼弄死最好。
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問出關于隕龍脈心眼的所在。
于是他需要跟鹿敬天私下里有接觸,只有這樣他才能變成倀鬼去糊弄鹿敬天。
恰好,鹿敬天要找云松單獨聊聊。
他帶云松進入了臥室客廳,說道:“賢侄隨意坐吧,剛才一直有外人,有些事我不便與你多說。”
這話可真是有意思了。
云松被他的一聲‘賢侄’給驚到了。
他懷疑鹿敬天有胡亂認親的習慣,這怎么又是叫自己賢婿又是賢侄?
鹿敬天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繼續說道:“我早就聽人說起過你的大名,不過你什么時候拜入了天目門四目道長名下?上次我見九叔的時候還沒有聽他提過這件事。”
云松壓住心底的驚駭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鹿敬天又說道:“你義父義母可是安好?之前我在燕京與他們見過面,可惜當時我們忙于籌建軍國無暇細聊,當時我與你義父一見如故、相見恨晚,還做出了日后互相拜訪的約定,結果各自都忙,時至如今一直未能成行,真是可惜。”
他說著倚在了沙發上,臉上露出悵然的回憶:“感覺一切都在剎那間,我們相見在剎那間,我們約定在剎那間,但是細想一下那確實五年前的事了。”
“五年了,”他苦笑一聲,“時間白駒過隙呀,真快。”
云松的心噗通噗通使勁跳。
義父義母……
這個世界的云松果然很有背景!
他想要套出更多的信息,便決定變成倀鬼以方便套話。
于是他對鹿敬天說道:“小道與我義父義母鬧了些別扭,已經很久沒有聯系過了。鹿大帥,此事咱們待會細聊可否?小道想去上個廁所。”
鹿敬天點點頭,他身后一個護衛帶他去往別間。
大帥的臥室自然帶有廁所。
而且還是抽水馬桶!
馬桶旁邊沒有紙倒是有一條噴水管,這讓他看樂了,早期版智能馬桶?
他一邊樂一邊變成了倀鬼然后準備換回道袍,然而就在他換為鬼身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