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少爺您可不知道,當時那場景太嚇人了,我們村的狗嚇得一個勁撒尿,也只會撒尿了,一個個的連叫都不敢叫。”
“等到天亮之后,霧氣散掉,我們去河邊一看,那憋寶人死了!”
“他死的很慘,兩只眼睛就跟被鞭炮炸了一樣,眼眶子都炸開了!”
云松懷疑的看向喬棟梁。
喬守信可是個人精,一看他的眼神便猜出他的心思:“大伯,這事我怎么不知道?那個憋寶人真是莫名其妙死的?不是讓你帶人給弄死的?”
喬棟梁沖他就吹胡子瞪眼:“瞎說什么呢?咱長喬村的人行得正坐得直,連偷錢的都沒有,怎么會有人干殺人的勾當?”
“再說了,那可是個憋寶人啊,就咱村這老少爺們合計起來也奈何不了人家!”
這話有道理,云松讓他繼續說。
喬棟梁說道:“然后我們一看出人命官司了自然很害怕,就去找巡警老爺報警。”
“但沒有任何卵用,老爺們一聽死了個外鄉人壓根不管,只是安排兩個人把他給拖走了,后來便沒有音訊了。”
想了想他又謹慎的說道:“也可能是這件事茲事體大,警察署把消息給壓住了,反正我們再去打聽他情況的時候,巡警那邊就不認賬了,說沒有這個人!”
云松說道:“也可能是這憋寶人身上錢多財寶多,巡警拉走尸首后從中發現了錢財,他們分了錢財隨便埋掉了尸首,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他對滬都的巡警沒有一點好感。
喬守信說道:“九少爺言之有理,這絕對是那些黑皮狗能做出來的事!”
喬棟梁說道:“唉,這都是大老爺之間的事,跟我們小老百姓沒有關系。”
“這事就這么擱置了一段時間,然后我知道這河里有寶貝呀,心里總有個小手在撓。”
“這不過了一些日子再沒有異常事發生,我便找了個艷陽高照的好日子派人去河里撈了撈。”
“唉,屁的寶貝沒有撈出來,就是撈出來許多船板,這些船板還挺好,都是陰沉木做成的。”
“都說陰沉木養神,于是我便找村里木工把陰沉木拆開做成了神龕來供奉神靈。”
這時候老人早把塌陷的神龕找回來了。
云松上手一摸就知道自己沒猜錯,確實是這玩意兒有問題。
他手里的神龕帶著些微寒意,這種森寒之氣入他手后便透過皮膚往身體里鉆,然后被運行的陽氣給抵消。
而村里其他人家的神龕還沒有問題。
云松讓喬棟梁把所有神龕都給集中起來,全集中到了一處曬場上。
這時候一陣小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傳進村里,村里孩童發出歡呼聲:“西洋鐵棺材!”
蘇仲生開車到來,他帶了個食盒給云松,說這是嬴府廚子做的蟹黃包,是云松曾經最愛的早餐。
他提著食盒正在介紹,然后眼光隨意一轉看到了地上的神龕,隨即便露出驚訝之色:“這些神龕是哪里來的?”
喬守信認識蘇仲生,急忙上前獻殷勤:“蘇爺您問的好,這些神龕都是我們村里從河里撈了木頭作出來的……”
然后他就把剛聽到的信息說給了蘇仲生。
蘇仲生將食盒塞給云松拿起神龕仔細看又聞了聞,他挨個找著看,當他拿起一個神龕后臉上明顯露出懵逼的表情。
云松跟著上去看,看到這神龕外面有一行字:通行四海排無阻礙龍王爺宣召。
蘇仲生苦笑道:“張飛鯊要哭了。”
云松立馬反應過來:“這是排教的船板子?”
蘇仲生說道:“對,但它具體是不是我猜測的那艘船還不好說,九少爺您先在這里守一守,我得趕緊通知張飛鯊過來瞧瞧。”
他火速開車離開,一個半小時后,好幾輛車風馳電掣沖進村里。
滿村孩子全出來了,更是歡呼雀躍:“好多西洋鐵棺材!”
云松見過的張飛鯊和熟悉的竇大眼等人火急火燎的下車,他們三步并作兩步沖上來抱起神龕開始研究。
張飛鯊看了一眼立馬揪住喬棟梁的衣領問:“這他媽你們哪里來的?”
喬棟梁戰戰兢兢的說道:“大爺息怒,我們、我們從河里撈上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