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點知道村里逢年過節有紅白喜事會祭拜一個魚仙,那他肯定會先懷疑這魚仙有問題。
他告誡長喬村的族老說道:“人生福禍皆有因果,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們以后不要亂拜神,只要做事無愧于心,那你們平日里去拜天老爺地老爺即可!”
喬守信壯膽子說道:“可是如今這世道這么亂,誰能做到一輩子無愧于心?”
云松說道:“你們若是做了錯事,然后寄希望于拜一下神明就能免除背負的罪孽,那這對于多行善事、多有功德的人來說豈不是太不公平了?”
“哦,高僧尚需經歷九九八十一磨難方能成神,你們做了壞事就想著放下屠刀立地成神?想什么美事呢!”
他將長喬村的族老們訓斥一通,教導他們以后要多做好事多向善,這才算料理完了這件事。
跑爺在他的草窩里頭呼呼大睡。
云松一看天色已晚,這時候回滬都就要走夜路了,他不怕走夜路,可是沒有車子,這長喬村隔著箐口相當遠,等他走回去怕是都要天亮了。
于是他也選擇在村里留宿一晚。
于是早上他又吃了一頓鮮蝦餛飩。
他招待跑爺一起吃餛飩,跑爺能吃,喬棟梁找了五個婦女來包餛飩,結果才勉強招呼上了跑爺。
而這還是跑爺最終喝光了餛飩雞湯用以充饑的前提。
跑爺吃飽喝足,云松終于能使喚的動他了,他要帶跑爺離開,跑爺臨走之前規規矩矩給村里磕了三個頭。
從這點看云松覺得跑爺還挺講究,或許他并沒有那么瘋癲。
喬守信看他要步行上路,趕緊說道:“九少爺,我有車,要不然我送你吧。”
云松問道:“是黃包車嗎?”
喬守信笑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跑車的。”
云松篤定的說道:“那你要用自行車來送我?”
他可不信喬守信買得起轎車!
結果喬守信搖頭:“不是!”
他推出了自己的車。
是一輛三輪腳踏車……
這玩意兒倒是挺有用的,云松帶著跑爺、沙老大、令狐猹和阿寶上車,喬守信一路咬牙切齒將他送回滬都。
別看喬守信長的不行,這身體素質沒的說,一輛三輪車被他騎得跟環法賽車似的,竟然一路沒歇息將他們給送了回去。
云松回家后得安排跑爺,便喊了一聲:“田芳,家里來客人了,你出來收拾一間房屋給他住。”
田芳落落寡歡的走出來,她嘆氣道:“我好歹做過大帥夫人的,能不能別把我當管家婆使喚?”
跑爺看到她后猛的發出一聲尖叫:“啊!”
他發出這一聲叫后便要撲向田芳,身影迅疾,揮手如鷹爪!
云松摁住他讓阿寶給他后腦勺上來了一爪子,直接把他給干暈乎了。
田芳古怪的看向跑爺問道:“道長,這客人是誰?”
云松心里一動,趕緊讓大笨象和胡金子一起出來幫跑爺收拾了頭發、洗了把臉。
跑爺頭發太亂了,胡金子快刀給他推了個光頭。
隨著跑爺削瘦的面容露出,田芳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天!你是戊尉先生?”
云松意識到自己偶然間帶回來一個重要人物,趕緊給跑爺活血將他喚醒。
跑爺醒來后掙扎著指向田芳,嘴里唧唧哇哇的不知道說什么。
這就是喬守信等人口中的‘古怪方言’,云松一句聽不懂。
田芳卻能聽懂,她也用這種方言與跑爺說了起來,兩人越說越是激動,最后田芳要抱著他痛哭。
但跑爺是真的瘋癲了,田芳一靠近就被他打了一拳,要是田芳胸口能緩沖,這一拳怕是要斷掉兩根胸骨!
云松讓大笨象摁住跑爺,問田芳道:“他和你是一路人?”
這就能說通了。
難怪誰也聽不懂跑爺的話,他說的是地球上秦朝時候的方言,這誰能聽得懂?
田芳激動的說道:“是的,道長,他叫戊尉,是徐福先生的三十六弟子之一,你們是在哪里找到他的?他怎么、怎么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了?”
云松將長喬村之行說了一遍,胡金子聽后說道:“什么魚仙廟,那是個陰廟,估計是個水流公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