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好盡快離開滬都。
徐福沒在滬都,他便沒必要留在這地方了。
何況他把大和神道教得罪的挺厲害,雖然他炮轟神道教主力的時候沒怎么留下痕跡,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指不定神道教從什么地方會懷疑上他。
甚至神道教現在可能已經懷疑上他了,箐口出了這么大的事,且神道教丟失的明王菩提與他明里暗里有些關系,而他們更是直接把一枚明王舍利交付給了他。
從這些方面來說,神道教肯定會注意到他,或許已經懷疑上他了。
云松的擔心是對的。
滬都大港口,一艘客輪徐徐靠岸。
隨著樓梯放下,一隊腳踏木屐、身穿寬袖和服的東瀛人魚貫而出。
岸上停留的一行東瀛人則迅速的迎了上去。
這些東瀛人里領頭的是空桑。
空桑走到這隊人跟前后便深深鞠了一躬:“空獵師兄,師弟無能,殃及本教弟子受累,竟然折損如此多的人手,實在是罪無可恕!”
一名面目威嚴的老者越眾而出,他冷漠的看著空桑說道:“電報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空桑羞愧的點頭。
老者問道:“我們來到中原的三百名弟子,被人以大炮炸死了八十、重傷了八十?”
空桑沮喪的說道:“死亡人數已經攀升到一百之多——在您登船后到現在,又有二十名弟子重傷不治而死。”
“實在抱歉!”他又重重鞠躬。
老者嘆了口氣,說道:“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我們神道教之弟子都是英雄豪杰,他們死在異國他鄉也是死得其所,當初遠赴中原的時候,我們都做好了這個準備。”
“但是!”他的表情猛然猙獰,“他們竟然不是死在中原的修士高手手下,而是被炮彈給炸死了?”
“你說他們是在城市里頭被炮彈給炸死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城市里頭怎么會有人開炮?還有錢大帥怎么調查的這件事?”
空桑苦澀的說道:“正如師兄所疑惑的那樣,我們也很疑惑,當時我們遭遇強敵,便由空島和空舟二位師弟帶隊前去主持大局。”
“我們做好了萬全準備,可是誰料到對方竟然會炮轟我們的堂口!”
“錢大帥積極的調查了這件事,但我們查遍了滬都也沒有發現兇手開炮之地,現在唯一能斷定的是兇手用的是一門克氏山炮。”
“按理說克氏山炮的殺傷距離頂多為五公里,奇怪的是錢大帥將周邊五公里的區域全查遍了,壓根沒有山炮存在的痕跡!”
“除非這炮是在海上打響的!”
空獵身后的一名中年人皺眉說道:“這絕無可能,克氏山炮精準度尋常而后坐力極大,如果它在海上開炮,海上波瀾起伏,那它壓根沒有精準度,不可能精確轟到你們的堂口。”
空桑點頭說道:“不錯,我們在錢家軍中供職的教官團也是這么分析的。”
空獵淡淡的說道:“諸君不必在這里猜測,毫無根據的猜測是浪費力氣的行為,我們先去堂口看看。”
“另外,玄機供奉呢?”
空桑說道:“玄機供奉此時正在堂口等候師兄的大駕。”
空獵點點頭往前走。
一輛輛汽車已經打開車門,他們上車后奔赴向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