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死硬的叫道:“大膽凡夫俗子,你竟然敢辱沒本陰帥?”
“我可去你媽個比的吧。”馬面嘲笑,“黑白無常還會說我們人的官話?會說官話也就罷了,還帶著你娘的外地口音?”
牛頭一甩刀花說道:“別廢話,把他們倆直接插了料理掉,正好這是個亂葬崗……”
他說著往前走,話說了半截、人走了幾步猛的呆住了。
馬面轉身飛奔:“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地方歸二位陰帥了,我等告辭。”
“對對,告辭、告辭!”牛頭扔掉匕首和短刀也趕緊逃跑。
前后這番變化巨大。
中年人被整懵了。
云松轉了轉手里的駁殼槍,看到兩人離開便塞進了懷里。
說這么多干嘛。
直接掏出槍來晃一下不就得了?
中年人卻想岔了。
牛頭馬面兩人的反應已經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被人家看穿了,今晚要糟!
結果兩人穩占上風的情況下卻驚恐逃竄了。
怎么回事?
是不是——他們背后出現了什么極可怕的東西?!
他戰戰兢兢的緩緩回頭。
身后什么都沒有。
云松沖他抱起拳頭說道:“大哥你可真有本事,幾句話就把他們給嚇跑了。”
中年人愕然的眨眨眼睛:不是吧,難道牛頭馬面剛才只是在硬撐?他們其實沒有看透自己的身份?
這點不是當務之急,他淡定的說道:“小意思,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云松欽佩的豎起了大拇指。
他對中年人的臉皮很欽佩。
中年人扯掉臉上的白膜說道:“行了,現在障礙都被掃清了,咱們得趕緊去干正事了,走!”
他一馬當前、輕車熟路的帶云松去往一處新墳。
新墳四周都是新泥,一看便是剛剛被挖掘過的地方。
但是這口新墳上的土卻跟四周泥土形態不一,四周都是粗糙的黃土,這口新墳上的土是古怪的灰白色。
云松伸手抓了一把捻了捻,心里咯噔一下:這不是尋常的土,這是石灰粉調和炒過的黏土所做成的熟土。
生土埋人,熟土壓鬼!
這墳墓里的尸體不一般!
他扔掉手中熟土,結果發現手上還沾染了一些東西,他舉起來在眼前一看:
紅通通的。
不是血。
是朱砂!
朱砂蓋墳,喪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