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無奈了。
這下子隊伍倒是壯大了。
他不急著去追田芳,因為他知道追不上。
田芳是個狠女人,狠起來想要連殺兩任丈夫的女人,只是他們在一起后,她立馬變成了個樸實簡單的婦女,讓云松下意識忽視了她曾經做過的事。
這種人做事從來都是謀而后動,從她謀劃對付鹿敬天就能看出來。
她隱忍十年,最后若不是碰到了段位更高的金青山,那整個鹿家軍都要被她收入囊中。
而金青山能獲勝靠的也不是正面贏了她,他靠的是遺皇族中民朝李氏的力撐。
如果當初田芳也有遺皇族力頂,那鹿家軍最終鹿死誰手真不好說。
所以她既然選擇帶著兒子和一個瘋子離開云松,自然有信心讓云松追不上。
云松也沒必要非得追她,第一他不確定田芳是不是真有徐福的可靠信息,第二他還有排教這步棋可以走。
恰好后面幾天寒潮忽至,云松便躲在箐口煮火鍋避寒流。
冬天真的來了。
這種天氣不適合出海的。
云松在猶豫要不要待在滬都貓個冬,這個時代的滬都還是很有風情的,他一直想去四馬路、百樂門等地方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卻一直沒有機會,這事其實挺遺憾的。
連續涮了五天羊肉火鍋,云松沒去找排教,倒是排教來找他了。
排教來找他是張飛鯊的意思,張飛鯊說上次云松幫他們找到了鎮教寶船青龍獠上的一些陰沉木,這是幫了大忙,所以他要宴請云松以表感謝。
云松欣然應允。
排教掌教請客,那自然是在大飯店里頭。
而且得是最大最好的飯店。
滬都是個好地方,輪軌交通,總轄中外,商賈云集,文化薈萃,這種地方自然匯聚了全國各地的風味美食。
張飛鯊在滬都頂級飯店浦江大飯店請客。
云松是見識過地球上五星級酒店的男人,而且沒少去——他以前干過代駕,經常在五星級酒店門口接單。
所以浦江大飯店雖然裝飾奢華、建筑大氣,但他不放在眼里。
這年代的建筑跟基建狂魔的手筆不能比。
從他下車開始,排教幾個大佬就在房間窗戶口默默的關注他。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排教軍師杜正行皺眉道:
“掌教,你說你懷疑這個人不是嬴氏九太保里頭的煞星太保,可現在來看他沒什么問題,你看他來到這飯店的時候多風輕云淡。”
“不錯,根據咱們的監察,他自從來到滬都還沒有來過浦江大飯店,如果他不是煞星太保云松,那他應當是第一次來這里,怎么著也得露出一些驚嘆吧?”一個粗壯結實的漢子說道。
旁邊的一個黑的跟尼哥一樣的漢子說道:“周堂主說的沒問題,云松以前最喜歡在這里吃飯了,所以他既然來了這里后表現的風輕云淡,那他應當沒什么問題。”
張飛鯊皺眉道:“不應該,他肯定有問題的,待會你們聽我與他聊天就會發現這點——嗯,待會我會盡量拖著他胡謅八扯一番,你們仔細觀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