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兩人仔細回想,然后高興的點頭:“還真是這樣。”
韋六斤笑著笑著不笑了。
他看見了云松指向的兒子面部的奸門。
很平!
而韋鐵頭看向韋六斤的臉,看了看后傻眼了:“爹,你奸門好凹陷啊,弄上點水能養魚了!”
韋六斤當即給他一腳。
然后他又小心的問道:“道長啊,我崽這面相是什么意思?”
云松說道:“他的面相尋常,沒有大富貴,但也不該一生貧困,這與你不一樣,你確實是一生貧困的面相!”
韋六斤頓時失魂落魄。
云松繼續說道:“所以前兩天你與我說,你希望我給鐵頭謀一份差事后我答應下來。”
“因為鐵頭不該一生貧困!”
“但是你們都沒有一生富貴的面相,更沒有當大官的面相!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韋六斤父子搖搖頭。
云松嘆氣道:“常言說,命中有的自當有,命中沒有莫強求!”
“你們命里沒有當大官的富貴命,如果你們強求此事,那恐怕會橫遭厄運、死無葬身之地!”
韋鐵頭驚恐的問道:“這么慘?”
韋六斤則滿懷期冀的問道:“不能吧?我們可是有鐵蓋這個親戚呀!”
云松低聲道:“貧道問你們,如今天下形勢你們了解吧?軍閥混戰,今天你當大帥殺了他,明天他的弟兄當大帥來殺你!韋天子的總督能當一輩子嗎?等他被仇敵給收拾了,到時候你們作為他的親戚能有好下場?”
“可鐵蓋奸門飽滿呀。”韋六斤不甘的說道。
云松說道:“面相能代表一切嗎?當然不能!再說你去看其他大帥,他們的奸門比韋總督還要飽滿!”
“何況你們也聽曹副官說了,韋總督讓你們當縣長、警察署長,那是想讓你們去發財的嗎?不是!是讓你們發動羅酆島的人去給他干活!”
“一旦羅酆島上你們韋家人都當官了,到時候韋總督作為你們的頭領,總得接見你們吧?”
“一旦他接見其他人,你說他們會不會聊一下當年的舊事?”
“一旦聊起舊事,誰給他爺爺真正主持的喪事、誰給他借過漁網,這些事你們還能瞞得住嗎?”
韋六斤父子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
他們過于亢奮,竟然忘記了之前的說辭是云松安排的話術!
那些話里假假真真,如果韋天子細究,他們還真扛不住!
云松繼續說道:“韋總督之所以被你們打動,還有一個原因是六斤叔你做的炒干海菜好吃,讓他一時高興熱血沖了頭。”
“其實那干海菜咱們是動了手腳!提前用油泡軟乎了撒上了海腸粉,再用豬油和芝麻油一炒它自然又香又鮮,但那是韋總督少年時候吃過的味道嗎?!”
“等到他知道你們耍了花招——哼哼!”
剩下的話不用說,不說比說了更有效!
韋鐵頭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到手的大官,飛了!
云松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先別傷心,從面相來說,奸門青慘與奸門灰暗叫做清苦相,而你奸門紅潤,這輩子還是有點榮華富貴的。”
“所以你們相信我,你們想辦法拒絕這高官厚祿,改成做一個小官,比如做海巡管,海巡管是配船的,以你們跟韋總督的關系,官家的船不就是你們自己的船?”
“到時候你們有了大船,那不就有了富貴?而且有船還代表有了后路,一旦韋總督失勢,你們可以開船離開羅酆島去海里找個島礁躲起來,這多好?”
韋六斤一聽恍然大悟,喃喃道:“這倒也是個好出路。”
云松說道:“福生無上天尊,六斤施主你可得注意,鐵頭雖然一生有富貴,但你看他鼻露尖薄、鼻梁劍脊,這是精力不濟啊,他得趕緊找媳婦生孩子,不能讓官場的勾心斗角給分散了精力,否則以后怕是難有后人。”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