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叫道:“我怕什么?即使你沒法把我帶出去,我那好大哥不是還在暗處嗎?他那么有本事,不會眼睜睜看著我被困死在這里的。”
“好大哥……很有本事……”
云松重復了一下這幾個字,然后想到了胡金子的話。
胡金子多次提起過他有個大哥當年帶他混過江湖,而他這個大哥還非常厲害,甚至單挑過幾家遺皇族!
這不會是一個人吧?
想到這里他猛然問道:“老哥,我有個兄弟叫胡金子,一個東北出馬仙世家的子弟,你們是不是很熟啊?”
荒山無聲。
只有山風獵獵的吹。
云松有些郁悶,說道:“你到底對我有什么圖謀?你出來說就是了,干嘛一直跟著我?”
“你這樣一直跟著我有什么意思?有什么不能當面說的嗎?或者你信不過我?要在暗地里觀察我尋找什么真相?可如果這樣的話,你干嘛幾次出現?”
神秘人還是不說話。
這把云松弄的是無名火起卻又無處發火。
他對云彩說道:“你說我要是決定自殺,他會不會出來?”
云彩抿嘴笑,然后不懷好意的慫恿他:“你試試,自殺試試,如果他出來最好,不出來的話你也不虧,我可以給你收尸,而且以未亡人的身份來送葬你。”
云松翻白眼:“我可謝謝您啦。”
他們在山里轉了足足一天,夜幕降臨,他們找了個山洞住下。
山里干木柴多,篝火燃燒起來。
但他們沒有找到鳥獸只找到了游魚,溫泉河里有鯉魚鯽魚,讓他下水抓了幾條用水草給串了起來。
他們晚上只能吃魚而沒有鳥獸吃,云彩說這是因為饕餮兇靈被鮮于大寶父親的活葬給喚醒的緣故,兇靈貪婪的吞噬了山里的鳥獸活物。
云松問道:“那它會不會吞噬我們倆?”
云彩說道:“今晚就知道了。”
云松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游尸能不能打得過饕餮兇靈。
晚上兩人輪流休息。
白天爬山太累,云彩有些熬不住了,于是她先睡上半夜,云松守門。
無聊之下他將厲鬼羊皮給拿了出來,然后從篝火里找了塊黑炭在上面寫了起來:
“夜色將之……”
他還沒有繼續往下寫,羊皮紙上自動出現一行字:大哥,別玩我了,這個地方我害怕。
云松罵道:“真沒種。”
羊皮紙上的血字化為了血漬往下滴落,好像是厲鬼在慚愧的流下眼淚……
云松服了。
這鬼生前肯定是演戲的。
夜色深沉,從山洞口吹進來的山風很猛。
云松去給篝火添柴防止被吹滅。
他回來準備坐下,卻看到他先前落座的位置上出現了一個人。
背對著他的人。
云松嚇一跳:“我靠,你是我好大哥嗎?”
毫無活力的聲音從這人身上響起:“我不出來見你,就是信不過你,你很狡猾。”
云松說道:“你這可就污蔑人了,我為人最是坦誠老實!”
神秘人苦笑了起來:“你把你自己都騙過了嗎?云松,你真以為你是什么天外來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