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它又繼續走,看到一個水洼子,里面有渾水,結果它又給喝掉了……”
他此時很是激動,嚷嚷的聲音越來越大。
又有軍官聽到他的聲音趕了過來,大喝道:“什么人在這里喧嘩?給我軍紀懲罰!”
錢偉嚇得頓時跪地求饒。
但軍官因為駿馬受驚亂跑的事心煩意亂,執意想要拿錢偉瀉火,拎著馬鞭一定要抽他,說是以儆效尤、整肅軍紀。
云松正要跟他理論,有人把王有德叫來了。
王有德快步上來沉聲說道:“慢著,孫團長且慢、且手下留情。”
孫團長陰沉著臉說道:“王鎮長來做什么?可是要阻礙我軍隊執法?”
王有德堆笑說道:“這個鄙人自然是萬萬不敢的,只是這個混賬玩意兒不是您手下的士兵,他是我治下的百姓,他犯了錯應當由我來懲治吧?”
錢偉哭喪著臉叫道:“鎮長救命、官爺們饒命,我、我就是太害怕了,我沒想著沖撞你們軍隊。”
王有德怒道:“你害怕什么?這些個兵爺都是咱們王大帥手下的兄弟……”
“不是啊鎮長,我不是怕諸位兵爺,我是怕一個死而復生的東西!”錢偉趕緊解釋。
他又把剛才說給云松的話說了一遍,王有德聽完后忍不住上去拎著他衣領給拎了起來:
“大偉,你是不是又喝大了?說什么胡話呢?”
錢偉說道:“沒有沒有,你聞聞、你聞我嘴,我都兩天沒喝酒了。”
“今天沒事干我尋思去山里找凍柿子,這時節進山我哪敢喝酒?萬一一個腿腳不利索踩空了石頭摔個好歹,現在天冷山里沒有人,到時候我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拿是惠凍死的!”
他說著幾次哈氣,王有德捂著鼻子往后退。
他又對著旁邊大頭兵哈氣。
大頭兵一腳將他踹翻在地:“馬勒個巴子有話說話,你沖我放屁干什么?”
錢偉委屈無比,但又不敢回嘴。
王有德扇了扇手皺起眉頭:“你沒看錯?真是錢家的大少奶奶?”
“真的是,就是它!”錢偉說的很篤定,“它是我本家少奶奶呀,它和大少爺成親我去幫忙接親來,后來我也在本家大宅里上過工,給少奶奶做過事,肯定熟悉。”
“而且少奶奶下葬時候穿了一件八寶福壽袍,上面肚子位置繡了一個金童,這個我是看過的,少奶奶下葬時候我也去幫過忙。”
“而今天她還是穿著這福壽袍,就是上面的金童不清楚了,被血給弄模糊了!”
王有德越聽臉色越是難看。
他喃喃說道:“錢家的大少奶奶出來了?怎么會呢?看到水就喝掉、連水洼里的臟水也喝掉了等等!”
“你確定它是喝掉了?用嘴巴喝掉?”
錢偉說道:“這個不好說,應該是吧?我看見它趴在水洼上然后起來,水洼里就沒有水了。”
“不過我當時藏在我們錢氏祖墳旁邊的林子里,那時候我哪敢靠近呀對不對?”
王有德陰沉著臉看向云松,問道:“真人,你聽了他的話,有沒有想到什么?”
云松問道:“旱骨樁?”
王有德急忙點頭:“旱骨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