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么做是冒犯了你們錢家,也遭到了報應說來也巧,正好那天我家母牛生育了,生小牛了。”
“我尋思給它去找點水緩緩勁,結果我剛帶木盆去找了個水洼舀水,然后聽見了母牛在哞哞的叫。”
“我趕緊過去看,竟然看到有個人拖走了剛出生的小牛,正在一處樹蔭下拼命的撕啃!”
“滿頭滿臉的血、滿身的血啊!那就不是個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它、它它把一頭小牛犢給硬生生啃著吃了呀!”
錢泉興怒道:“這件事你回來為什么沒有說?”
大栓子弱弱的說道:“我不敢說,我去你們家祖墳放牛,且在你們祖墳上見了紅,我哪敢把這事抖擻出來?”
又有兩樁事被鎮上百姓說出來,都很詭異,詭異矛頭直指錢家祖墳。
錢家人自然不肯背這口黑鍋。
年輕氣盛的錢滿江照例先開炮,一揮手怒吼道:“少往我家扣屎盆子,這些事都是他們一面之詞,我沒不認!”
王有德面色微變,他對錢泉興說道:“錢老爺,你知道本鎮長素來尊重你們錢家,因為你們錢家雖然是咱老鎮大戶,但從不橫行霸道,更不仗勢欺人。”
“而且錢老爺你是個明事理、有大局的人,對吧?我這些沒說錯吧?”
錢泉興正要說話,王有德又接著說道:
“錢老爺,咱云起山可是鬧過旱骨樁的,你應當記得二十四年前山里頭發生的事,那一年真是滴水不落,多少河流湖泊干涸?也就咱鎮上有銀河,這才好歹沒渴死人和牲口。”
“但其他地方呢?特別是山里村子,渴死多少人?當年絕收了莊稼又餓死多少人?”
“就是那年冬天山里鬧起了安山賊,此后一經數年,安山賊禍亂不休,多少人死在他們屠刀下?”
說到這里他看向聞訊而來的鎮上百姓,大喝道:“如果今年再鬧旱骨樁,那情形只會比當年更慘!”
“到時候這鎮上還指不定能活下多少人,即使咱活下來有什么用?縣里頭還有各地村子里的人呢?那可都有咱們的親朋好友哇……”
百姓們紛紛點頭。
民意被挑動了。
這時候王林揮拳喊道:“大家跟我一起喊,打倒……”
他話剛出口就被王天霸給踹的趔趄兩步,這把他踹懵了,叫道:“大伯,我又怎么了?”
王天霸陰沉著臉吼道:“你說怎么了?你想打倒誰?”
“旱骨樁啊。”王林下意識說道,“咱們不得打倒旱骨樁嗎?”
王天霸沉默下來。
他的副官打圓場說道:“大帥這是誤會了,最近老有學生在城里喊什么‘打倒王大帥’這種話,所以大帥有些敏感。”
“那我沒犯錯呀,我白挨打了?”王林不忿的說道。
王天霸霸道的說道:“你再唧唧歪歪,我還打你!”
王林憤憤不平的低下頭說道:“難怪學生要暴動,我算是理解他們了。”
“什么?”王天霸吼道。
王林急忙露出舔狗的笑:“沒、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