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熬夜來著,所以白天他就不伺候了,打著哈欠回去睡覺。
喪團的一伙人全被叫了出來,排成隊站在房子背陰處一語不發。
接下來老鎮確實動蕩起來,進出鎮子的道路都被士兵們控制了,王天霸跟瘋了一樣派人四處搜索。
他帶來的士兵不夠,于是把幾個大家族的護院和親兵都給征用了。
所有非本鎮居民全給找出來控制了起來,胡金子等人也落網了,整個喪團也被帶走了。
這樣子錢家就著急了,喪團被抓走,我們家還怎么唱喪戲?
他去找王天霸要人,王天霸紅著眼叫道:“誰知道這喪團里頭都是什么人?他們剛來我那副官就被刺殺了,這能是巧合?”
錢泉興忍氣說道:“王大帥,這就是巧合,喪團當天夜里都在我家,不信你問云松道長,當時道長也在,因為我家那天晚上出了詭事……”
“云松也信不過!”王天霸咬著牙說道。
云松不高興了,老子行的正坐得直,你憑什么說老子有問題?
錢泉興說道:“王大帥,如果云松道長也信不過,那您麾下的四目道長同樣信不過!”
“少挑撥離間。”王天霸怒吼道,“錢泉興!你知道我副官的身份,他死在你地盤上,你脫不開干系,你吃不了兜著走!”
錢泉興不樂意的說道:“大帥是懷疑我錢家……”
“你錢家和背后的李家最喜歡搗鬼,我能不懷疑你們?”王天霸打斷他的話,“還有你錢家祖墳里頭那個東西,它到底是什么?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本帥就要炮轟你家祖墳了!”
錢泉興勉強壓抑的怒氣在這句話之下爆發了:“娘的,王天霸,老朽給你面子你肯收,這是非要撕破臉?!”
“我家祖墳可是被你給動土了,發現問題我也答應給你個交代了,你自己來老鎮結果身邊人出了事,你現在想怎么著?想在老鎮胡亂咬人?想要拉整個老鎮給司馬康陪葬?”
“啊呸!”
他不屑一笑,“別說司馬康,就是司馬曜死在老鎮也是白死!他司馬家也得乖乖的!否則你們就鬧吧,哼哼,鬧的越大越好,最好多鬧死幾個人,把各家都牽扯進來,到時候你王家就得好了!”
本來怒氣沖天的王天霸被他吼了一通后倒是冷靜了。
他緊緊的握著指揮刀思索了一陣,說道:“好,喪團的人你帶回去,今天晚上就要開喪戲!今天晚上就要給我個交代!”
錢泉興勉強的點點頭。
喪團的人被他帶走,當天開始錢家前面的大街被截住了,然后開始扎戲臺子。
喪戲是社戲,扎的戲臺與尋常社戲所需戲臺相仿,格式一樣、高矮面積一樣。
不一樣的是它上面貼了三層紙,底下一層黑紙、上面一層白紙,中間還有一層黃表紙。
黑的是九幽,白的是九天,中間的是陰陽濁世!
扎了戲臺后開始布置。
喪戲戲臺一布置就出來陰間的味道了,臺子兩旁掛著一張張紙帽,每一個帽子都是不一樣的,都有細小的區別。
這些紙帽是給陰差鬼將戴的,尋常人分不出區別,但鎮子里的老人能分出來。
鎮里老人也被請來幫忙糊紙帽其實鎮上的百姓積極踴躍的想要來糊紙帽,因為這紙帽是給陰差鬼將使用,所以是積陰德的事。
在鎮上百姓看來,人死之后肯定要被陰差帶去地府,此時若是通過糊紙帽跟陰差搭上點干系,那死后遇上陰差好說話一些。
一座座紙帽糊起來掛好,現場開始鴉雀無聲。
陰差和鬼將們要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