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發與施戴子對視了一眼,華山的驟變他二人感觸最深,有種說不出的怪異,而師父對華山派招徒的方式更是完全不同,準確的說簡直違背江湖常理。
哪有這種完全不需要求,全招進門派的。
“師父決策,弟子不敢妄議!”梁發、施戴子二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岳沅白輕撫長須,淡然道:“你們是為師的真傳弟子,有何話但說無妨!”
沉默良久,沒有弟子開口。
“梁發,你先說!”岳沅白見半天沒人說話,直接點名。
三弟子梁發一怔,沒想到師父先點他的名,思索半晌,終于鼓起勇氣說道:“師父您今日發布的師門任務,我覺得對咱們華山頗有裨益,但我只是很奇怪,師父您為何會將那些無法練武的弟子也招入華山,今后不是讓咱華山良萎不齊嗎!”
“嗯!”岳沅白的表情沒有變化依然一臉淡笑,沒有回答他,轉而問向四弟子看去:“你有什么看法?”
施戴子從岳沅白的臉上看不出什么,只得硬著頭皮道:“我施戴子自加入華山以來,師父待我等弟子猶如親子,按理說今日華山得眾多師弟加入,光大門楣,吾等應該高興才是,但只是覺得讓這些資質平庸的弟子加入有些不妥,萬一今后他們行走江湖,因為武功低微,豈不是辱沒了我華山威名!”
隨后,岳沅白又問了五弟子高根明,他的意思與兩位師兄一樣,均覺得讓沒有武學天賦的加入華山,會墜了華山的名譽。
其實這無怪乎三人的想法落后,受限于時代,無論哪個門派招徒都十分看重武學資質,像岳沅白新招的這批雜役弟子,其中有不少年齡已經過了學武最佳時期,就算招進來今后也沒有多大的進步空間。
如果今后他們仗著華山弟子的名頭行走,難免因為武功低微受江湖之人恥笑。
按理說,他們因為成了唯六的真傳弟子,地位凌駕于眾弟子之上,自然是下面管理的弟子越多,越感到自豪、榮耀,但他們反而覺得不該讓一般人加入,并沒有因為弟子晉升機制,擔心今后有人會沖擊到他們的地位,可見幾人是真心在意華山的。
想到這岳沅白連連點頭,看了眼令狐沖和年齡最小的陸大有:“你們倆呢?”
令狐沖從小在華山長大,對岳沅白就跟自己親爹一般,哪敢說什么師父的不是。
陸大有此時不過個半大孩子,只覺得現在華山來了許多師弟師妹熱鬧得緊,聽到有那么多人叫他師兄,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想得到其他。
“我已知你們的意思!”
岳沅白淡然一笑,向幾名弟子招了招手,讓他們在一旁坐下后,這才慢悠悠的解釋起來:“此番招收的雜役弟子,許多人的資質都很差,甚至還有不少已然過了習武的年紀,就算刻苦練功,今后也難成大氣!”
梁發幾人輕輕地點頭,各自在心中松了一口氣,知道師父并沒有因為他們所說的話而生氣。
“但總要給人一個機會嘛!”岳沅白忽然話風一轉道,“你們還記得我閉關的事嗎?”
“記得!”陸大有搶話道,“師父一連在思過崖上閉關一月有余,師妹天天哭著喊著要找師父你呢!”
岳沅白壓了壓手,示意陸大有不用繼續說下去,他繼續解釋道:“這一月閉關,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咱們華山的未來在哪?前途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