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青城派掌門,被當著數百江湖人的面挨罵,霎時間余滄海一張丑臉由黑轉紅,再轉綠,豐富得緊。
矮一直都是余滄海的硬傷,數個掌門偷眼瞧著余滄海難看的臉色,一時間不知是何種滋味。
也許他們今天就不該傻乎乎的跟著人家來華山,看看連余滄海還沒見到人呢,就被人家羞辱一番,他們這些不入流的門派,估計人家更是連正眼瞧瞧都沒興趣。
這便是五岳劍派的氣勢嗎?眾掌門幫主暗自腹誹。
“閣下藏頭露尾,連真身都不敢現,算什么英雄好漢!”見師父受辱,大弟子侯人英站了出來,質問道。
“你又算什么東西?”
一聲厲喝再次傳來,話音未落,一道白光從天而降。
火光照耀之下,眾人只見一人負手橫渡、腳踏虛空,白衣隨風悠然飄蕩,風度翩翩、溫潤如玉,宛若謫世天仙。
“師哥!”寧中則一雙秀眼桃花四溢,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嗯,你先進去,珊兒還需你哄著入睡呢!”岳沅白溫柔一笑,又鼓勵似的看了眼勞德諾和高根明,隨后拍了拍寧中則的柔荑。
寧中則溫柔一笑,全無剛才面對數百人質問而不露怯的巾幗女俠,十分聽話的乖乖回了門內。
岳沅白轉過身來,臉上笑意不在,面沉似水地在數百人的臉上一掃而過,敢趁他不在欺負他老婆,這事沒完!
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眾人直感覺壓抑得難受,全都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閣下莫非便是華山岳掌門?”終于,見自己這邊的氣勢快要低到極點了,余滄海強振精神,抱拳道。
“知道還問?”岳沅白冷聲回道。
“額……”又被噎了一下的余滄海不知道該說啥了。
“我聽聞華山掌門岳不群,江湖人稱‘君子劍’,今日怎這般咄咄逼人,全無君子之風?”江西老拳師于棟站了出來問道。
“你又是誰?”岳沅白見對面出來一個老頭,稍稍客氣了點。
“老朽,江西一無名拳師于棟!”于棟又報了一次名號。
一聽這名號,岳沅白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腦海中浮現一段話。
“平時聽師父、師娘以及江湖上前輩所說魔教中人如何行兇害人的惡事:江西于老拳師一家二十三口被魔教擒住了,活活的釘在大樹之上,連三歲孩兒也是不免,于老拳師的兩個兒子哀鳴了三日三夜才死……”
沒想到來得還是一個名人!
其實想想也是,如果在江湖上沒有什么名號,自然也不會被魔教盯上。
看在其未來如此慘份上,岳沅白覺得等會可以稍稍放他一馬。
“君子以禮、小人爭利,君子之道對君子!”岳沅白冷笑道,“爾等今日可行的可是君子之禮?”
大半夜的帶著幾百人跑勞資家門口堵著,還跟勞資說什么君子?
沒給你們一人一勺奧利給,就已經是給面子了!
于棟臉色一紅,不知該如何反駁。
“岳掌門,不要誤會!”
余滄海到底面厚心黑,受了兩次侮辱都忍了下來:“我等深夜打擾,實在是為武林同道仗義出手,上山抓賊的!”
“抓賊?”岳沅白眉頭一皺,“抓賊你等跑我山門來干什么,莫不是小賊潛入我華山了?”
見岳沅白詢問,余滄海暗自松了一口氣,不拽文有得談就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