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定,這江湖沽名釣譽者多了!”一個突兀的聲音從衡山派那邊冒出。
“哎,魯師兄,怎么這般說呢?”湯英鶚臉色一正,反駁道。
“剛才他自己不是承認,牛厲是他弟子嗎,既然一個是,那另一個郭超也多半不會差!”魯連榮冷笑連連道。
“剛才,岳掌門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那牛厲犯了華山門規,已被逐出華山,那自然與岳掌門沒有關系了!”連左冷禪也仗義執言,幫助解釋道。
“如果我沒聽錯,岳掌門是剛剛才將牛厲逐出華山的吧?”魯連榮好似頭鐵,連左冷禪也敢頂撞,“那牛厲行盜竊之事,可是數日之前了啊!”
“這個,這個……”一時間,左冷禪和湯英鶚兩人好似被問得詞窮,再也無法辯駁。
“不錯,不錯!”
余滄海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朝左冷禪抱拳道:“余某可以證明,岳掌門是剛剛才宣布逐出牛厲的!”
“哎呀,這個……”湯英鶚面露為難之色,轉頭對岳沅白抱歉道,“岳掌門,我最是佩服你的為人,知道你絕不會做出這種無恥之事,但其中關竅恕師弟腦袋愚鈍,確實想不出來,未免天下英雄質疑,不如岳掌門將事情,與眾英雄詳細述說一番!”
我是絕對相信你的,至于別人不信我就沒辦法了!湯英鶚攤了攤手表達著。
岳沅白嘴角微微上揚,充滿了不屑,如同看戲一般,欣賞著這些人拙劣地表演。
“我沒什么好說的!”岳沅白輕哼一聲。
“我看你就是做賊心虛!”魯連榮冷笑地質問道。
岳沅白眼神有些冰冷,直視著跳梁小丑一般的魯連榮,雖然不認識這家伙,但他也能猜到其是左冷禪收買的走狗。
“表面上打著‘君子劍’的名號,實則暗派弟子盜竊劍譜,什么‘君子劍’,我看是‘偽君子’還差不多!”魯連榮大聲恥笑道。
“大膽,你個老兒,膽敢污蔑我師父!”令狐沖聽人如此當面侮辱師父,再也忍耐不住,向前一步大喝一聲。
其余華山弟子同仇敵愾,也情難自禁地學著令狐沖的模樣邁了一步。
被一個小子指著鼻子罵,魯連榮勃然大怒,他不認識令狐沖,只得大罵道:“你個小畜生,我比你師父還長了一輩,此處哪有你說話的份?”
“對滴,對滴,剛剛就是畜生在說話!”令狐沖眼睛一轉,笑道。
令狐沖一言,引得華山眾弟子均忍不住臉露微笑,開口諷刺道:“一只老畜生,跑到我華山門前亂吠,合該用棍棒打出去!”
“你找死……”魯連榮怒不可遏,大吼一聲,便向令狐沖撲去。
令狐沖沒料到魯連榮敢在華山門前動手,嚇了一跳,忍不住后倒提。
一言不合便動手,華山弟子都始料未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鐺!
一道白光閃過,一個沒人會料到的人,出劍攔在了令狐沖身前。
眾人看去,卻是剛才就站在旁邊的勞德諾,其余華山弟子也反應過來,一齊舉劍與魯連榮對峙。
嵩山派這邊,左冷禪看向勞德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
“魯師兄,在我華山門前動手,怕是有些不合規矩吧!”岳沅白眼皮都沒抬一下,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