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沅白的聲音從遠處傳回。
漁歌:“……”
別以為勞資初中沒畢業,就不知道你在罵我,這是初二的課文,勞資當時學過!
……
終南山。
重陽宮遺址。
自神雕以后,全真教已然走向沒落,此地的全真教也已名存實亡,殘破的教門內,大大小小的不過三兩個道士,顯然他們已經從武林門派,逐漸向真正的道士發展。
說來,華山派其實與全真教頗有淵源。
以現實來說,華山派開派祖師便是全真七子之一的郝大通,但在碧血劍中曾記華山派開派祖師姓風。
雖不知笑傲依據哪處,但算起來,他岳沅白也勉強能與全真教掛上點關系。
至少幾月前,他華山也是如這般凋零、凄慘。
看著此時的全真教,岳沅白忽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岳沅白觸景生情,想起了當初初次來到華山時,見到華山派那副凋零模樣,不由地有感而發,情不自禁大聲念了出來。
“什么人!”
只見三兩個小道士,從全真教內鉆了出來,三人年紀都不大,最小的比岳靈珊還小,最多不過五歲,三個小道一人拿著根拂塵,興沖沖的跑了出來,看其表情全無道家清靜自然的模樣。
“不得無禮!”此時一個老道士從院內走出,輕聲訓斥道。
岳沅白看去只見這老道,須發皆白,頭上梳著道髻,歲月在其臉上留下深深的皺紋,并沒有鶴發童顏,內力精深、滿臉紅光的模樣。
“弟子無禮,沖撞了先生。”老道行了個道禮,緩緩問道,“不知這位先生,來我全真教所謂何事?”
老道說起話來不卑不亢,慢條斯理,顯然是將岳沅白當成了上山采風的文人墨客。
岳沅白見這老道內功應該不算高,但道韻儼然、自成一派,猶如一棵悠悠古松,顯然道學精深。
“前輩可是全真教當代掌門?”岳沅白行了個華山后輩禮,回道。
老道眼神一凝,從岳沅白的手勢中認出其應該同為武林中人,看起手勢十分熟悉,正是他門派后輩朝前輩行的禮節。
“閣下是?”老道心中一動,將岳沅白當成了全真教遺留在外的弟子。
“后輩末學,華山派掌門岳不群!”岳沅白輕聲回道,“敢問前輩道號!”
老道立時一驚,心頭布滿疑云,不知這華山派掌門上他終南山干嘛,而且還行的是全真教后輩禮,一時間全然摸不著頭腦。
“師父,師父?”旁邊的小道童一連叫了好幾聲,才讓老道回過神來。
“嗯?”老道疑惑的看向身旁弟子。
“師父,人家等著你回答道號呢?”小童笑嘻嘻的回道。
老道反應過來,也知自己剛才失態了,沖岳沅白歉意一笑,抱歉道:“老道自號云鶴,不知岳掌門蒞臨蔽教,有個貴干?”
閑云野鶴,清靜無為,這老道顯然無什么爭名奪利、參與江湖紛爭的心思。
“道長太過客氣,岳某今日叨擾,深表歉意!”岳沅白笑道。
云鶴道人輕撫長須,見岳沅白只有一人到來,笑道:“來者是客,岳掌門何不進我觀內飲杯粗茶?”
“多謝道長,岳某便打擾了!”岳沅白笑道。
“請!”云鶴道人笑請示意道。
幾人進得門內,岳沅白左右環顧一覽無遺,整個全真派只剩下一座道觀,幾間廂房,余外的房子都只剩下些破敗的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