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將另外一個錢袋遞給那幾個受傷的人,“這點錢你們分了,各自去看傷。”
說完,何晚棠看也沒看那少年一眼就離開了。
那少年卻趕緊追在她的身后,“喂!我跟你說,我是不會承認你是我嫂嫂的,你救我,不過就是為了讓我們賠銀子,這件事情我是不會承你的情,還有,今天這件事情不許告訴我大哥,否則,我跟你沒完。”
何晚棠淡淡的說了兩個字,“無聊。”說完,在這茫茫的鵝毛大雪中,她加快了腳步,很快就消失了身影。
她去了一趟破廟,因為今天那干瘦男子讓她想起來一個人,一個她差點就忘記了的人,但是,這仇她可不會忘記。
之前和牢頭還有縣令勾結的那個人,不僅陷害何辰靖入獄,還害得她家人跟著擔驚受怕,對于她來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她一定也讓他嘗嘗這種擔驚受怕的滋味。
不問不知道,這一問還真讓她有一些意外,之前那個和縣令勾結的干瘦的中年男人是蘇家二爺,而今天被她收拾的那個干瘦的年輕男子,居然是這蘇家二爺的親兒子,她能不意外嗎?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哦!對了,之前那個縣令已經被流放了,現在這個新縣令不知道為人如何?會不會也幫著蘇家呢!
就算新縣令還幫著蘇家又如何,大不了她每天晚上去問候他全家,打到他們家服為止。
何晚棠讓老乞丐幫忙查蘇家的所有底細和辛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不管是明面還是暗地里她都不想處于被動狀態。
何晚棠急沖沖的趕到大街上,在成衣鋪子關門之前,給自己又買了兩套衣服,這才急匆匆的趕回了家。
房間里的炭盆早就熄滅了,整個房間如同一個冰窖一般,冷得讓人實在有一些受不了,無奈之下,只能端著炭盆又去了廚房。
等她端著炭盆,拎著碳剛推開房間的門,感覺身后有東西向她襲來,可是聞著那熟悉的味道,何晚棠沒空搭理它,端著炭盆繼續往前走。
誰知道這大家伙,居然因為一天沒見到何晚棠,興奮過頭,伸著它那雙泥爪子,直接搭在了何晚棠的雙肩上。
何晚棠一個踉蹌,差點連人帶炭盆一起摔在地上,這次她沒有趕貓貓離開,而是放下炭盆轉身緊緊的摟著貓貓的頭。
“之前在家里,有你天天陪著阿奶,現在你離開了,阿奶肯定很不習慣。”
貓貓好像也感受到了何晚棠低落的心情,嗚咽了兩聲,想要去舔她,卻因為被緊緊的抱著頭,讓它動彈不得。
葉瑾禹因為不放心,怕何晚棠說漏了嘴,想趕在開飯之前問再叮囑她幾句。
問到何晚棠的住處,便快步向這邊而來,其實說實話,打心底他還是要挺佩服這個只有十三歲的小姑娘,年紀不大,居然能輕松對付一群成年男子。
就連他這個雖然學了幾年功夫,可要對付五六個成年男子,他也是吃不消的。
聽到腳步聲,何晚棠這才將貓貓放開,平復了一下心情,正準備去開門,沒想到這大家伙居然比自己還快,先一步拉開了門。
毫無意外的,一陣冷冽刺骨的寒風,和一聲無比恐懼的尖叫聲,同時向何晚棠撲面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