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模作樣的摸了兩下,飛快的答道:“贗品。”
第二個還是盤子。
“還是贗品。”
“贗品。”
“高仿贗品。”
“這個是真的,好東西啊,這釉質,摸著就很不一樣,質感很強,嘖嘖,胎質也好,輕,透,整體造型也很有靈氣,嗯,這個底足,沒得跑了,是康熙的青花梅瓶,畫工很漂亮,嘿嘿嘿,市場價確實在十萬塊以上,歸我了。”
然后繼續摸。
“贗品。”
“贗品。”
“還是贗品。”
“這個……有點像,但年代不夠,應該是后仿的,民末解放初的東西,按說也是老物件,但市場價值肯定不到十萬塊,所以,算贗品,你們這些老狐貍啊,心太臟了,拿老仿來糊弄我,欺負我看不見是吧,哼。”
“臥槽,這是個好東西啊,硯臺,澄泥硯,這質地,杠杠的,雕工也好,這花紋摸著是蓮花吧,還有詩文,上好的文房用具,說不定還是名人用過的,嘿嘿,我就不客氣了,這硯臺,也歸我了,正缺這么個玩意兒呢。”
“贗品。”
“贗品。”
楊磊一共摸了十二次。
挑出兩件真品。
結束后,撤下黑布,“諸位,可有異議?”
王忠運等人面面相覷,神情沮喪,還有個老頭兒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直薅頭發:“不應該啊,這不科學啊,怎么會這樣……”
楊磊可不客氣,直接把硯臺和康熙青花梅瓶攬過來,“哈哈哈,謝謝諸位,我先走啦,再有這樣的局,記得找我,來者不拒。”
“哎哎哎,等等。”
“咋?”
“那個,可不可以說說你怎么做到的?”
楊磊驕傲的仰起脖子,“天賦,我師父說過,我的天賦世所罕見,一年努力能勝別人十年,而且可以另辟蹊徑自成一家,現在,我的手藝也不過是略有小成而已。”
“這,這什么路子?”
“望聞問切,這是切工,甭管你什么東西,只要能摸,基本上能能摸個差不多,畢竟老物件和新物件的手感完全不同,再高明的做舊手段也只能欺騙我們的眼睛,”楊磊說著伸出自己的手掌,“但欺騙不了我的手。”
“……”
王忠運等人面面相覷,想反駁都不知道從哪兒開口。
因為行業內確實有這么一些人會用聽聲聞味兒以及手摸的方式鑒寶,但主要還是靠眼睛,其他手段都是輔助。
雖然楊磊這手敏銳的驚人,準確率也高的不可思議,但偏偏真就有理論上的可能。
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楊磊一手硯臺一手瓶子的離開。
回去的路上,周齊云贊不絕口,“大開眼界啊。”
“老弟你真牛。”
“哈哈哈,你沒看到王忠運那些人的表情,絕了,跟表演京劇變臉一樣。”
“這一手真厲害,以前想都沒想過有人只憑手摸就能準確鑒定出古玩的真偽。”
“難怪你在地攤上淘貨的時候從不帶手電放大鏡這些玩意兒,真就是硬憑手摸。”
“我要是有你這一手就好了,啥也不干,天天逛地攤,遲早能逛個首富出來。”
“不過我覺得老王他們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