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投資人的心理,其實和小孩子差不多,喜歡做惡作劇的小朋友們,看到路邊掛著的大彩色氣球,總想著拿針戳一戳,何況戳破這個大氣球還有獎勵,現在咱們的大a就是這么一個看上去已經膨脹到極限的大氣球,國外那些手持長針的大反派們怎么可能忍得住不扎兩針,能忍得住才怪呢,何況還有憋了十年時間的復仇心理作祟。”
“十年?復仇?”
“對啊,十年前的港股保衛戰,哦,還不到十年,但差不多,反正當時也都是羅杰斯這些人帶頭沖鋒的。”
“羅杰斯?”
“對,這家伙明面上一直在看多國內行情,但實際上卻是另外一碼事兒,這家伙和索羅斯一樣一直是個做空的高手。”
“真的假的?”
楊磊笑道:“所以看一個人的立場,不要聽他怎么說,要看他怎么做,當一個喜歡做空圈錢的家伙忽然看多一個新生且危機重重的股市時,就要防備了,正如一個喜歡扎氣球的人在拼了命地吹氣球,他不是圖氣球吹起來好看,而是打算在把氣球吹到極限的時候再親手扎破,懂了不?”
趙蕾悚然一驚,“你的意思是,羅杰斯認為大a到極限了?準備扎破泡沫進行收割?”
“沒錯。”
“那,還咱們買的那么多股票……”
一想到泡沫破滅之后,楊磊買的十幾個億的股票將會大幅貶值,趙蕾渾身冰冷,大腦幾乎宕機。
楊磊卻笑道:“他以為這就到了極限,也以為他有那個能力扎破這個大氣球,但我想說,他太高估自己的眼光和能力了,十年前的外資那么兇猛都沒能攻破咱們的防線,何況現在,我跟你講,這片土地上的話事人不點頭,他們那么點小伎倆永遠別想得逞,是漲是跌,羅杰斯這些人說了不算。”
趙蕾緊張到說話都帶上了顫音兒,“磊哥,萬一……”
“沒有萬一,聽我指揮就行。”
楊磊的聲音堅定沉穩,直接穩住了趙蕾的情緒。
但實際上,他也是有那么點忐忑的。
畢竟股市里的情況太復雜,瞬息萬變都不足以形容。
按理說歷史是有慣性的,就算他的異軍突起也不太可能會影響到大局的發展。
可是,萬一呢?
只是現在的他不能慌。
他要是慌了,趙蕾豈不是更慌?
他得穩定軍心。
當然,就他這種傻瓜式炒股理念,慌不慌的都無所謂,答案就在那兒擺著,找準機會買入等最終的大結局就行,不用每天看圖,不用和莊家小散們勾心斗角,就像一個懶散的老農民,在已經知道未來一年內的陰晴雨雪之后,抓住幾個關鍵節點播種施肥收獲就行,哪怕差個三五天都不影響大局,收獲穩穩的。
除非有神仙出手改變了這一年內的天象,把穩穩的豐收年改成了大災年。
可惜,這樣的神仙在這片大陸上不管用。
或者說,這片大陸上的神仙也想要個豐收年,會盡最大努力力保今年的收成,決不允許外來的野神孤鬼們搗亂。
所以既然已經播種,那就沒什么好說的,坐等本地神仙和外來鬼神們決出勝負就好。
反正楊磊更看好本地的神仙們大獲全勝。
趙蕾見楊磊這么鎮定,倒是真的鎮定下來,“那磊哥,那三個億……”
“繼續拿著,到低點再買入。”
“好,不過磊哥你覺得多少才是最低點?”
楊磊本想說兩千六百多。
但想了想,改口道:“這個無法預測,看走勢,這幾天你給我勤報一報行情以及市場反應。”
如果跌勢比較猛,那可能就不是三百來點的事兒了。
如果不緊不慢地跌,那就和歷史上差不多,跌到兩千六百多就能進場。
他個人當然是希望能跌得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