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輔的臉色越來越冷。
啪，啪，啪。
靈輔冷笑著拍手，看向李凡：“看來我靈山軍在你眼中還真算不得什么，殺了我靈山軍這么多將士，靈山王大人卻沒追究你。
是不是給你造成了一種我靈山軍太好欺辱了的錯覺。”
李凡面色淡漠，沒有說話。
靈輔繼續道：“靈山王肯寬恕你的罪過不再追究已經是法外開恩，若是你再這么執迷不悟給臉不要臉，真當我們八百萬靈山軍吃素的不成？”
說到后面，靈輔面色殺氣畢露，大喝道：“李宗主，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是想就這么順著給你的臺階下去，還是想要我們八百萬靈山軍鏟平你們滄瀾域！”
靈輔的質問聲傳遍整個泰陵秘境入口。
振聾發聵的聲音中滿是殺氣，仿佛李凡一個回答不好，八百萬靈山軍便會血洗滄瀾域。
李凡沒有理他，反而對著紀寧等人說道：“諸位看見了嗎？”
紀寧等人沉默不語，臉色陰沉。
李凡繼續道：“這便是大名鼎鼎的靈山軍，吾滄瀾域先輩拋頭顱灑熱血的地方。
如今我等滄瀾域后背蒙冤受辱，靈山軍清濁不分為了他們的顏面袒護兇手，還要向滄瀾域揮動屠刀！
這便是靈山軍！你們還抱有那不切實際的希望嗎！？”
一番話，靈輔已是抽出佩劍，殺氣騰騰。
而紀滄瀾域的九位宗主，看著靈輔的舉動，每個人臉上都掛上了寒霜。
剛才從李凡暴動殺向吳承之時，后面的一切事他們都看在眼里。
雖然開始并不知道李凡為何要殺吳承，而且當后面靈山軍的阻撓，讓他們漸漸相信了這個事實。
吳承便是暗中算計他們滄瀾域的人。
可是他們卻一直抱著一絲虛幻的希望。
那就是希望靈山軍出面，靈山王能明察此事，還滄瀾域那些弟子一個公道，為他們報仇雪恨。
所以從一開始他們遍一再退讓。
勸阻李凡不要沖動，勸李凡息事寧人，勸李凡接受靈輔的提議將此事交給靈山軍處理。
但是當他們聽到靈輔那番侮辱李凡、侮辱滄瀾域給臉不要臉的話。
聽到靈輔說要八百萬靈山軍血洗滄瀾域的時候，他們已經忍不下去了。
滄瀾域作為莽荒大域的一份子，不說先輩做出的貢獻，就說現如今每年滄瀾域為莽荒大域提供的靈石、靈藥，軍費資源無數。
一切賦稅都沒有逃免，反而聽從自家宗門先輩當年的決定，要有能力的情況下多為圣荒城做出貢獻，守衛莽荒大域的安危。
可沒想到，最后這一切的付出，換來的竟是圣荒城要向他們滄瀾域揮動屠刀。
這算什么？
他們這么多年的付出在人家看來不值一提。
他們在圣荒城眼中，便如同那待宰豬玀，想打就打，想殺就殺！
憑什么？
紀寧攥緊拳頭，額頭青筋暴起，強忍著語氣道：“靈輔將軍，你方才所說如果李宗主不同意你們的決定，便要率領靈山軍血洗我們滄瀾域可是有靈山王大人的意思？”
靈輔扭頭看了紀寧一眼，神態高傲至極，根本不把滄瀾域的人放在眼里。
此前在第一場大比之時，靈山王透露出對滄瀾域等人的欣賞，還曾向將李凡收入麾下。
他也曾想過，李凡會不會成為他的戰友，但是今天李凡殘忍殺害他們這么多靈山軍將士，他的心中早已起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