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秀是中國人,這一點毫無疑問。
前世有人調侃他的名字像棒子國的名字,他就笑了:“棒子的中文名不是中國人翻譯的嗎?棒子文化不是從中國傳播過去的嗎?”
姓金名世秀就是棒子人了?
如今全國姓金的沒有一千萬也有八百萬,他們都是棒子人?
滑天下之大稽!
退一萬步來說,在大明如今,棒子國本來就是大明帝國的附屬國。
金世秀吩咐劉英最近勤盯著點張彥羽頁的行蹤,當然了,對劉瑾的壞動作也不能掉以輕心。
劉英終究還是沒有安排人弄死劉瑾的侄兒。
不是瞻前顧后,害怕報復,而是他在冷靜后深思熟慮的定論。
暫時還不能和劉瑾撕破臉皮。
再說了,牛兒只是自己當初選擇的“后人”之一,非自己親子,沒了再擇一人便是。
那侄兒可是劉瑾的親侄兒。
“神獸大人且放心,老奴也對那龍虎山天師不滿,義父尸骨未寒,他便與劉瑾走的如此親近,如此反復者,偽君子矣!”
劉英對懷恩的感情不言而喻,是極為敬佩的。雖說身死道消,可總有些感情是揮之不去和無法磨滅的。
再者,人不能忘本。
吃水不忘挖井人不是。
劉英能有今天雖然有他自身的努力,可更離不開當初懷恩的慧眼識人和關鍵時候的一再提攜。
如義母秀娘新近透露,劉瑾諸人都是義父早年暗里各施手段安排到新帝身邊的“體己之人”。
奈何,人心隔肚皮,時過境遷,總有人初衷萬變,改換門庭或自立門戶。
劉瑾,張永等人早就不愿臣服于義父手下,如今義父故去,他們頓時開始抓權,司禮監,御馬監等大權已然旁落。
“神獸大人,信徒劉英雖然不才,卻自問內官監猶在掌控之中,即便其余諸監盡皆被劉瑾等人掌控,內官監也一定不會隨波逐流!”
劉英沒頭沒腦的在賭咒發誓。
金世秀看著這個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老宦官,嘆了口氣。
你一個過了氣的權宦,不出幾個月就得讓劉瑾給你推倒。
不過如今你既然是我“啼聽神獸”的信徒,本神獸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金世秀抬起爪子蘸墨,在白紙上揮爪寫到:只管去斗,本神給你撐腰!
劉英感激涕零。
有“啼聽神獸”幫襯,他一定會鍥而不舍的硬抗到底。
看著劉英手捧自己的“神諭”恭敬告退,金世秀跳下桌案,走到殿外為了方便自己而新挖的低矮水池旁,洗了洗蘸墨的爪子。
水池對面,一只瞇眼白貓正用小眼睛盯著金世秀。
金世秀洗干凈爪子后扭頭就跑。
發春的母貓惹不起啊!
乾清宮。
得朱厚照圣旨,司禮監批紅,龍虎山天師張彥羽頁開始著手準備一場盛大的驅鬼道場。
道場在興建當中,尚需數日完成。
張彥羽頁被劉瑾“請”到宮外的劉府,需先在此地露幾手真本事才行。
張彥羽頁只能被動認命。
貴為司禮監秉筆太監的劉瑾,自己可得罪不起。
“劉公公且放心,驅鬼乃我龍虎山絕技,凡世間鬼祟,無不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