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一個劉瑾其實很簡單,半夜摸過去砍死他就行了,但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不然早有人亂刀砍死他了。
皇權至上,大家都是跟在皇帝屁股后頭過日子的,必須在規則準許的條條框框里各憑手段,勝者王敗者寇。
若是殺了劉瑾能解決問題,那不用旁人動手,八旬老人劉健自問尚有幾分力氣,砍死個把人還是可以的。
當然,前提是劉瑾不能逃跑,不能頑抗,束手就擒。
劉瑾自然不會傻乎乎的任人宰割。
不但是他,但凡還有些血性的人都不會任人宰割。
自問尚有血性的石文義這幾天閉門謝客,實在是難以抉擇,煎熬不已。
身為錦衣衛指揮使,他感覺自己給錦衣衛丟人了。但他也沒辦法,錦衣衛雖強,但在沒有皇帝的支持下,想和司禮監或是內閣打擂臺,純粹活的不耐煩了。
指揮同知張采的屁股上明顯已經被蓋上劉瑾的印章,這個叛徒!
石文義咬牙切齒。
“老爺,您快把藥喝了,妾身剛剛熬好的祛火藥,專治牙疼,可靈了呢。”
一個年芳二九,身材婀娜多姿,眉眼如畫,豆蔻高聳的美貌少婦盈盈而入。
看著自己新納進房的五夫人如此溫柔體貼,石文義頓覺心情好了一些。
“蕓兒,還是你體貼。”
石文義一伸手攬過五夫人,上下其手,將心中煩悶暫時拋諸腦后。
五夫人蕓兒嬌羞一笑,將手中藥湯輕輕放于一旁桌上,這才回身攬住石文義的脖子。
眼看光天化日之下,石文義就要白日宣淫之時,一陣風從屋外吹入。
一只“貓兒”蹲在門口,就這么直愣愣的看著石文義和他的五夫人在秀恩愛。
金世秀感覺自己今日出門應該看一下黃歷的,這一露面就碰到石文義在狂虐他這只單身豹…
“喵~”
石文義抬起埋首在蕓兒香頸間狂啃的腦袋,皺眉看著門口的“貓兒”,讓蕓兒起身,他大步走到門口,正準備一腳踹出去,卻在轉瞬后目瞪口呆。
“野貓兒”眨巴眼的功夫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青年人。
“石文義因你而產生了自我懷疑之情…”
石文義有些懷疑人生,自己莫不是眼花了?
“石文義,從今日起,你跟我混,我保你…”金世秀話音未落,就聽到了抽刀聲。
石文義握著繡春刀,冷哼了一聲,“何方妖人,膽敢光天化日闖入本官府中,找死!”
金世秀第一次抱頭鼠竄。
頭不夠鐵,不跑找死乎?
金世秀只得在利刀臨身前取消化形,然后瞬間再次化形。
化形為三頭六臂,腳踏風火輪,手持火尖槍,肩披混天綾的哪吒。
“哪吒”立于半空,以兇相怒視已然目瞪口呆得石文義,兇神惡煞說道:“好你個石文義,膽敢忤逆本神的招攬,今夜要你好看!”
然后,“哪吒”飛走了…
不走不行啊,化形時間有限,再待下去就露餡了。
“石文義對你產生了震撼之情…”
“馬蕓兒對你產生了震驚之情…”
……
馬蕓兒…
這名字,金世秀差點一個心神不穩,從半空跌下去。
這名字莫不是石文義那小老婆的大名?
厲害了。
“老爺,那是人是鬼還是神啊?”膽怯手抖的馬蕓兒緊張兮兮的縮到石文義身后,吞咽著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