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別有用心之人在民間廣傳天地怒,四海嘯,天崩地裂,改朝換代的妖言以惑眾造反。
朱厚照的熊孩子脾氣自然不會懷柔以待,他給錦衣衛、東廠、內閣等各部下了死命令,但凡確認散播妖言者,格殺勿論!絕不姑息!不論出身!
這就上劉瑾又鉆了空子,一些平日里閑的沒事天天上折子奏報他貪污攬權,屏蔽圣聽的官吏有那么一些背景不夠份量的,都被東廠番子以此罪名入詔獄。
金世秀才不管這些。
滿朝文武,若是連一個劉瑾都對付不了,那就太無能了。
若是他插手收拾了劉瑾,不出幾天張永就會蹦出來攬權,這樣此起彼伏的治標不治本的舉止他才不會閑的蛋疼去為文武們操心。
在其位謀其政!
金世秀沒有拿大明朝一分錢的俸祿,也沒有配享一官半職,名不正言不順的插手政事,搞不好還會和朱厚照翻臉。
得不償失之事,他才不會去做。
三只小母豹正值長身體的時候,每天大口肉吃著,身體棒棒噠。已經差不多有成年犬類身體大小的它們每天閑得發慌。
一看到從黑暗里冒出來的弟弟,它們瞬間清醒了起來。
金世秀嫌棄的躲避著小姐姐們的舌舔和扒拉,躋身到母豹身側,用自己的小腦袋拱了拱母豹的脖頸。
“喵~”
“呼~”
這大概是世間最溫暖最純潔的情懷,母子之情。
金世秀每個月都會過來陪母豹和三個小姐姐睡上一兩個晚上,一家五口團聚在一起,格外溫馨。
照例,第二天一大早天不亮金世秀就離開了,鐵籠手掌寬的間隙還阻攔不住他袖珍小巧的身體。
回到乾清宮時,劉英已經在打著哈欠洗漱了。
“神獸大大,…給您請安啦。”十個小屁孩站成一排,精神奕奕的正在晨練,素峨這個女教官很稱職的在指導他們扎馬步。
文武兼修才是坦途,這個道理金世秀深諳之,所以他特別要求劉英和素峨,每天早晚必須讓這些小屁孩們鍛煉身體。
金世秀隨意抬了抬爪子示意自己收到了他們請安,然后就蹦噠回自己在銅像后的窩里睡回籠覺了。
劉英洗漱完畢后,在地藏王菩薩像前一如既往的焚香磕頭,虔誠拜揖。
北方西伯利亞冷空氣今年特別不給大明帝國面子,來的格外早,這讓新任內閣首輔李東陽和次輔謝遷深感憂慮。
文淵閣內,早朝結束后就移步而來的兩人相對無言。
司禮監秉筆太監高鳳攏袖而入,看著緘默的兩位大佬,開口說道:“兩位宰輔,緣何愁眉苦臉?因南京與東海地震善后事宜?還是因民間邪教妖言惑眾之事?”
后至的劉瑾接茬到:“咱家以為,兩位宰輔應是為陛下三次不準而發愁吧。”
謝遷微微蹙眉,心中惱怒。
要不是你這閹貨從中作梗,陛下怎會皆不準吾等所奏!
高鳳一點就透,緘默不語。
李東陽不著痕跡的輕輕碰了碰謝遷的胳膊,然后說道:“劉公公,增補閣員,東海賑災,北方兵事皆是當務之急的要事,陛下皆不準,使吾等實在難做。”
劉瑾掀袍而坐,笑瞇瞇的說道:“咱家在陛下面前尚有幾分薄面,首輔大人,只要您點個頭,咱家一定進言陛下,批準諸事。”
李東陽立即點頭,“那就辛苦劉公公了。”
劉瑾:“…”
咱家說的點頭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