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幾十年的老戰友和老伙計,兩家來往頻繁。
每次許威受了委屈,許衛國只知道訓斥,反而是干爹幫他出氣。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干爹這里才是他的家。
多虧林白藥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否則定會忍不住去瞧瞧許衛國戴的帽子。
他拿起手機就要給干爹打電話,恰巧電話響起,看了眼號碼,急忙的按下接聽鍵,叫道:“干爹,我……”
電話那頭打斷了他的話,不知道說了什么,許威急匆匆的吼道:“干爹,我不走!憑什么?”
林白藥心知肚明,魚敬宗通過某種途徑找到了許衛國的那個老戰友,許威的干爹,也是他在中原省最大的靠山。
作為一隅一地的大佬,看似威風八面,可和魚敬宗這樣的京城大佬一比,該低頭的時候,還是要低頭。
干爹那邊又說了幾句,許威猶如被閹割了的公貓,垂頭喪氣的掛了電話。
再抬起頭,充滿不甘的眼神凝視著林白藥,幾乎要把兩排牙咬的粉碎。
“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白藥神色平靜,一言不發。
許威沒等到答案,知道今天真是栽了,伸出手指遙點林白藥兩下,示意這事沒完,轉身摔門離去。
地上的眾跟班一骨碌起身,爭先恐后的追著許威跑了,下樓梯的時候才敢叫囂著:“你們有種別走。”
“老子回去叫人。”
“敢得罪我們許總,等死吧。”
宵小的聒噪,無非是為勝利者的吶喊,沒人會在意。
“就這么讓他走了?”
江海有點憤憤然,道:“找茬的是他,鬧事的是他,準備陷害咱們的也是他……現在踢到鐵板,拍拍屁股走人?太便宜這孫子了!”
林白藥倒是想得開,笑道:“我們手里沒他作奸犯科的證據,擺上臺面也奈何不了他,徒費時費力而已。“
“揍一頓出出氣也好啊……”
“海哥,記住一點,到了許威這個層次,打的輕了,沒有意義,打的重了,或殘或死,必然要給對方一個交代。殘了坐牢,死了償命,用你們去和他換?他還不配……”
江海郁悶的道:“有錢有勢就這么了不起嗎?難道真的沒法子教訓他?我看這孫子干壞事熟練的可怕,也不知糟蹋過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有錢有勢,就是了不起!”
唐小奇出身太行山,和江海比,他見過更殘忍的世界,道:“這畢竟是人家主場,能有現在的結果,已經算是好的了。”
林白藥微微一笑,道:“正義有著一張普羅透斯似的臉,變幻無常,隨時可呈現不同的形狀和不同的面貌。不過,別急,正義會變,卻最終會來。”
江海茫然,唐小奇困惑。
唯獨葉素商望著林白藥,美眸里藏著的那束光。
越來越亮!
“小奇,收拾一下,去把損壞飯店東西的錢給了,我們先回商都再說。”
雖然許威看似服軟,但這人貌似心理變態,說不定會干出什么不計后果的事。